李德全是皇上的贴身总管,从小太监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地位。
谁敢不卖自己一二分薄面,又有谁敢当面儿骂自己是死太监。
李德全不怒反笑:"娘娘倒是有骨气,令咱家佩服,只是不知道等会儿,娘娘还能不能这般嘴硬"?
赫舍里氏眼中的惊恐一闪而过:"本宫的叔父是索相,你就不怕他为本宫报仇吗"?
"呵……动手……"
"贴加官……"
随着一张特制的油纸贴到小赫舍里氏的脸上,窒息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
她不断的挣扎。
"放开我……"
李德全右手轻轻一挥,小太监快的将他脸上的纸拿开。
小赫舍里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李德全的眼神儿如同恶魔。
"你到底想干什么?皇上怎么会如此对待本宫,本宫是皇上的妃子,你们敢动用私刑"?
李德全甩了一下拂尘,声音清晰的传到小赫舍里氏耳边:"娘娘想多了,这就是皇上的意思,咱家也是奉命行事,请娘娘多多担待"。
"怎么可能?皇上怎么可能如此对待我,就是看在长姐的面子上,也不会如此待我"?
"娘娘快招吧,太子殿下身上的毒,你是从哪里得来?又是如何下到太子身上"?
小赫舍里氏脸色一白。
"无凭无据……难道你们要屈打成招?我是太子殿下的亲姨母,我又怎么会害他"?
李德全面无表情:"既然娘娘不配合,莫怪咱家手下无情……"
随着又一轮的加官之刑,小赫舍李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揭开湿纸的一瞬间,她大脑一片空白,肺部的疼痛代表自己刚刚差一点就死亡。
"我说,本宫从来没想过要害太子殿下,只不过是想借着太子的手,除掉郭络罗氏那贱人的孩子,我怎么知道太子殿下居然中毒,定是有人栽赃嫁祸给本宫"。
一旁书写的小太监,飞快的将小贺舍里氏说的话记录下来,给人按手印。
李德全儿摆了摆手:"好好看着,留一条命即可"。
*
这边李德全才走。
李德海便得到消息,亲自去了慎刑司,接待的是记录案底的小太监。
"大人,李总管才走,赫舍里氏仍然在刑房"。
李德海从怀中掏出一百两的银票,"招呼有特殊癖好的兄弟们,好好伺候赫舍里氏,既然敢害小主子,便知道这下场是他应得的"。
当天晚上,小赫舍里氏面上被烫伤,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手指甲被抽掉,整个人血迹斑斑,只剩下一口气。
*
毓庆宫
皇上拿着李德全交上来的认罪书。
"赫舍里氏胆敢谋害太子,赐以断椎,灌铅玉谍除名,扔去乱葬岗喂狗"。
"赫舍里氏养的好女儿,把索额图叫来……"
皇上气的走来走去,恨不得诛连赫舍里一族。
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太子,硬生生的将这一口气压了下去。
可怜索额图堂堂一品大员,太子最倚重的叔公,这两日遭到的冷遇,是这十几年都未感受过的落差。
毓庆宫的大门
李德全一步一步的走向索额图。
"索大人,皇上命您在太子门口反省自身"。
索额图掏出一张1ooo两个银票:"李公公,咱们也是老相识,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太子到底如何了?您透露一点,就是死也让在下死个明白"。
李德全收了索额图的大红包意味深长的说道:"索大人谋害太子是什么罪"?
索额图瞬间就急了:"老臣怎么会谋害太子,我要见皇上,我是冤枉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