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人,难道不应该是她吗?
不过,她压住了脾气。
她得听阿萱的话,好好的。
在阿萱替她寻到真相之前,她不能给自己招惹了祸事。
另一边。
阿萱在离开了茶馆之后,便进了一间客栈。
天子一号房里,梁煜已是等候多时。
见到阿萱回来,他便如同牛皮糖一般贴了上来,“怎么去了这样久?”
“阿依的情况不大好,我便多陪了她一会儿。”阿萱一边说着,一边靠近梁煜的怀里,忍不住叹息道,“我若早知道她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当初就该强行将她送回突厥去!”
“她也是个犟脾气,你就算把人送走了,她也还是会回来的。”梁煜低低的笑着,长着点点胡渣的下巴使坏地往阿萱的脖子里钻。
阿萱被刺挠地忍不住缩起了脖子,一边躲一边道,“所以哥舒万到底是怎么死的?”
听到这事,梁煜。。。
事,梁煜方才停了动作,松开了阿萱。
“其实在当年,我就对哥舒万的死有所怀疑。”
闻言,阿萱也激动了起来,“说来听听!”
梁煜眼眸深邃,视线落向了远处,仿佛回到了过去。
“当年,我见到帐外的黑影时便立刻追了出去,等到了哥舒万的营帐时,哥舒万已经死了,被褥之上满是鲜血,就连地上也有,可……营帐上却没有。”
听到梁煜这样说,阿萱的眼睛也骤然瞪大,“对!我也想起来了!”
她略显激动地道,“当时我只见到哥舒万脖子上的伤,还有满地的鲜血,现他已死我便整个人都无措起来,满脑子都在想着该如何跟阿依交代。却是忽略了这一点!”
一个人,若是被割了脖子,血会立刻飚出来。
哥舒万当时是躺在床榻之上的,那血飚出来时,营帐上定是会被溅到。
可,当时的情况显然不是这样!
想到这儿,阿萱忍不住到抽了一口凉气,“所以,哥舒万在被砍下那一剑之前,就已经死了,只是身体的血液还未凝固,所以才会流了满地。”
梁煜微微点了点头,却又提出了疑点,“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潜入我的军中。”
陈鸿熙的武艺与他们差不多,能避开军中的侍卫暗卫都不稀奇。
可除却陈鸿熙之外,还会有什么人潜入军中杀了人,还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呢?
如若,人真的不是陈鸿熙所杀,那究竟是什么人有这样大的本事,能与陈鸿熙前后脚杀人,却不被陈鸿熙现?
至今都躲藏得如此缜密!
想到这儿,阿萱皱了皱眉,她看向梁煜,认真道,“我想去一趟突厥。”
闻言,梁煜眉头微拧,“你要验哥舒万的尸?”
阿萱用力点了点头,“嗯。”却又担忧道,“你不同意吗?”
梁煜抬手揉了揉阿萱的脑袋,淡淡一笑,“你的决定,我何曾有不同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