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下午,几个小子就被领回了家,面上皆是不愉快。
“是他先骂人的。”
“你个臭小子,他骂人你就打他,骂回去不就行了,找你们夫子,让你们夫子收拾他。”
“我们人多,才不怕他呢。”
安然已经做好吃瓜的准备,端着自己的小板凳,小黑子趴在她脚上。
她二哥好像不太服气,被三伯乎了一巴掌屁股。
他二哥带着弟弟们群殴了老本家的娃,把人家打哭了,刚好被最严格的孟夫子撞见。
被欺负的小子一个劲告状,哭得稀里哗啦,孟夫子勃然大怒。
要知道还没人在他的地盘上打群架,还把人眼睛打肿了。
安然能够想到她家三伯娘和那个漂亮的女人是如何互撕的。
她三伯娘脸上的抓痕和散乱的头就证明了对面的战斗力。
“好了,莫要说孩子了,还不是对方欠,要我说收拾得好,他家那个没大没小,和他爹一个德行,目中无人。”
王永平知道这些女人护短,可是不该把人眼睛打那么肿,你出手打在屁股这种肉多的地方不行。
“那个婆娘抓人真疼,全往脸上招呼,还好咱力气大。”
王永平汗颜,你说孩子打架就算了,两个女人一见面,两句话都没说上就开始抓扯。
最后可好,小子被他家的娃欺负了,女人也被他家的婆娘欺负了。
对面母子俩一边走一边嚷着要叫人来收拾他们。
果不其然,院子外面杀来一群人,站在最前面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几缕头散落额前。
是个人看见都以为她受了莫大的委屈,尤其是旁边还带着个哭哭啼啼的小孩。
安然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这眼睛这么肿,都看不见眼珠子了,像个泡的馒头。
这个场景有些熟悉怎么回事,上次他们也是如此,只不过对面败北。
看对面的架势,这是要新仇旧恨一起算。
王老爹可不怕,手中拿着粗大的棍子就站出去。
“王昌义,你什么意思,你孙子把我家的娃打伤你还气势汹汹,今天要是不给个交代,我们没完!”
“我家文远说了,是你们家先出言不逊。”张桂花手指对面,她一看到对面那个女人就气不打一出来。
“永治,就是她,我为咱家孩子讨公道,这个女人不仅不道歉,还飞扬跋扈的对我出手,你看这些都是她打的,你必须为我们娘俩做主。”
女人表现出一副柔弱模样,向着家中人哭诉。
王永治心疼坏了,妻儿被别人欺负了,若是不出这口气,面子往那搁。
王老爹看着对面的娃,眼泪都是从肿得如馒头的眼缝里挤出来,是有些严重。
“你们家的先出言不逊,我家的才出的手,按理说你家的不对在先,小子们之间下手没轻没重,我们家赔些银钱便是。”
虽然他们家不理亏,但是手重,吵吵闹闹就算了,把人家打这样,不出点消灾钱说不过去。
“我们不要赔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句话王老爹就不爱听,这个意思是要打他孙子还回去,怎么可能。
“今个要么赔你药钱,要么打道回府,动我家孩子是不可能的。”
安然看着双方越吵越激烈,面红脖子粗。
对面举起手中的家伙就袭了过来,还想往脑袋上敲。
王永治仗着自己带了许多人,一点也不怕对面,让这些人吃个教训,他家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王永财站在后面,一只手掌光秃秃,这次他们有理还有人撑腰,他要报上次的仇。
王老爹也不带怕的,要打就打一架。
院子里一片混乱,摆在院子里的露天大锅被人拎起来,向王永安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