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们皆披头散,或多或少伤痕累累,低着头,踉踉跄跄跟在官兵的身后。
百姓纷纷靠边,这是抓了什么人?
“这是上次那些悍匪,是不是?”
“我瞧着怕是,看看一个个凶神恶煞,不知道身上背负了多少条人命,这种人就该死。”
百姓们对待这些曾经伤害过他们的人,嫉恶如仇,捡起地上的石子扔向一队土匪。
“你看他还横,他们犯的可是杀头的罪,这种祸害早该除了。”
安然被紧紧地抱着,站在人群外看热闹。
百姓们乱扔石头的行为被官差制止,要知道大家的准头很差,老是砸中他们。
和安然脑子里囚犯游街不同,什么扔臭鸡蛋,烂菜叶子,大家都没有,只有不要钱的石子。
he~tui!安然见最前面的一个土匪,吐出一口浓痰,眼神狠厉。
真嚣张!根本没有死到临头的害怕。
“看看这肥油大肚,全是吸咱的血吃咱的肉养出来的。”
安然的目光停留在最后的那个人身上,他的状态好像不好。
嘴唇泛白战栗,手紧紧抓住粗绳,每走一步便会停一下。
“啊!他是咋了!”
最后的黑衣男子侧躺在地上,整个人蜷缩起来,双手被绑着,全身血液逆流,整个身子疯狂的地扭曲。
安然有些怕,这是古代,不会有什么尸变吧!看那样子,仿佛立马歪曲全身,如同丧尸一般爬起来冲进人群乱咬人。
司云时时刻刻注意着最后的男子,见人倒在地上,立马上前。
“哈哈哈,他毒瘾犯了。”
站在最前面膘肥体壮的男人仰天大笑,这个男人该死!
他辛辛苦苦建立的帮派,如今毁于一旦,叫他如何不恨。
司云可不能让他死了,这人底细不明,武力高强,从他身上定然能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
安然看着地上扭曲到狂的人,不管不顾手中的绳子,一个力道绳子就绷断。
整个人像了狂一般,朝着人群跑来,吓得一众老百姓纷纷逃散。
司云一把将人按在地上,奈何对方力气大,挣脱开后,仰天吐出一口鲜血,如喷出的血雾。
男人如同一座轰塌的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给他吃的什么?”
司云这次带着官兵偷袭了对面的营寨,有一次他摸底时,在树杈子上看到匪头给这人喂一种白色粉末的药。
这种药能让人如痴如狂,若是离了这药,就会如万蚁蚀骨,疯狂。
“怎么?你也想尝尝滋味!”
匪头不屑,他这辈子竟然会栽在眼前这个毛头小子手上,真是皇天不给他胡大鹏机会。
本以为捡了一把利刃,却是一把训不服的烈刃。
司云一拳砸在匪头的腮帮子上,牙都打掉两颗。
匪头对着司云吐出一口血来,里面混着掉落的牙,眼神倔强,你能耐我何的表情,大不了就是一死。
司云揪起对方的衣领,既然武力收拾不了你这个硬骨头,有的是喜欢磨你这种硬骨头的人,比如慕长。
安然早已被移到安全区域,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男人,他的样子一定是磕了什么不该磕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