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业捧一把水在脸上,舒爽极了。
将衣服脱下,挽着裤腿下到水里。
王永安给大黑卸下板车,牵着大黑来到水边,大黑站在水里,把身子没到水里,哗啦啦站起来,吃着鲜美的草。
小黑子噗通跳进水里,游到王永业旁边。
“你过来,用这个刺扎一下,等里面的脓水流出来就好了。”
几个小子把鞋脱了,用找来的小刺在水泡上扎一个眼,等着里面的水流出来。
“我这个大的都磨破了,路上疼死我了,一挨着地就钻肉似的疼。”
“娘,我们还要走多久?”
他们从未走过这么多路,一走就要走很久,除了烈日炎炎时,不得不纳凉。
王永平拿出火折子,吹了吹,干燥的引子一下就点着了。
“今晚咱加餐。”
一条条被剖好的鱼穿在水草上,尾巴上滴着水珠子。
小黑子嘴巴上叼着一条半大的鱼,浑身湿漉漉滴着水,浑身一抖,水滴四溅。
铁蛋万贯从板车上跳下来,围着鱼喵喵叫。
其他人见王永业抓了鱼,兴奋地跑水里,可惜水里的鱼儿狡猾,根本抓不了,只得捡些螺捞些河虾煮来吃。
四处都是架锅煮饭的人,大家做一顿吃一顿,天气热,做多了带着容易馊。
“王叔,我想借个火折子,我们的掉了。”
王老爹从兜里摸出一个来,只道用完快些还来。
刘春兰把小袋子里的米倒下锅,用大汤勺搅拌。
这个大汤勺刚刚洗过,因为上面有血迹,拿来敲过人。
刘春兰把空袋子放板车上,她知道明日里面又会有满满的大米。
“这是我打死的蛇,煮来吃好吃。”
少年手中拎着一条两米多长的大蛇,一路走过吓得其他人纷纷避开。
少年姓雷,叫雷简,大家都叫他小简。
蛇的头已经被砸得稀碎,软成一条。
“你个小子,胆子真大,敢去抓蛇。”
雷简摸摸鼻头,又不是他想的,他去打水,那草堆里翻滚得厉害。
他扔了一块石头想看看里面是什么,结果里面交缠着两条大蛇,两条蛇抬头盯着他,他要跑来着,里面一条游出来,对着他呲牙吐信。
没办法,只好弄死了拖回来,蛇也是肉呢,另外一条倒是跑了。
就这么一条蛇,眼测有七八斤重,花纹很漂亮,是黑色交叠着黄色。
安然瞧着爷爷刮蛇皮,能够一整块撕下来,里面的肉是粉白色,看得到蛇骨。
蛇的胆囊毒囊被小心翼翼地去除掉,脑袋也不能要。
安然没吃过蛇肉,也不敢吃。
锅里咕嘟咕嘟沸着,大家喝着粥,等着锅里的蛇肉煮好。
有人上前瞧上两眼,说他们竟然敢吃蛇,不怕被毒死,实则吞咽着口水,幻想自己大快朵颐的模样。
就这么一条蛇,每人就分得一块,汤里下入野菜,烫熟了就吃,这才勉强吃个饱。
王老爹在四处洒上雄黄等驱虫的药粉,荒郊野岭外,总是多蛇虫的,白日赶路,走过野草旁都得提前敲打。
安然摸着米袋,将里面装满大米,手里拿着果子,喂入她娘的嘴里。
“娘,这是什么?”文卓嘴里吃到多汁的东西,出疑问。
李珍香将儿子脑袋移过来,小声叮嘱:“给你吃就吃,不要问。”
说话间,李珍香把女儿递给她的东西手手交接给其他人。
原本晚上没吃饱,吃过递来的食物后,大家精力充沛。
男人们依旧轮流守夜,守着家里人和自己的东西,防止有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