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郎连忙应了。
喜滋滋背着银钱回到家,取出一个五两银锭给小闺女,自己又拿了一千五百文,其余都交给妻子。
带着铜钱到大哥家,叫来两个侄子,一人分了一百文,又给了大哥二哥各五百文。
因为他家搭建竹棚与烘干炉的时候,他们都来帮过忙。
再给爹娘三百文孝敬,这才笑呵呵道:“樱宝在树林里捡到的金耳,今儿被我拿去卖了,得了三十贯钱。”
“三十贯?”姜大郎惊讶,“那个金耳莫非金子做的,怎么这么值钱?”
姜三郎笑道:“比金子还值钱呢。”
又对大哥二哥道:“我又育了一批,如今也才冒芽,等长熟,我就将金耳根分给大哥二哥一些,教你们也育点。”
姜大郎姜二郎欣然点头。
姜二郎不好意思接三弟的钱,推辞道:“我还欠你三贯呢,怎好要这五百钱。”
姜三郎笑道:“二哥你先拿去用,回头等赚了钱再还我便是。”
“那好。”姜二郎收回钱,心里叹息。
和离后,他一人带两个娃,日子并不好过,但他不悔。也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挣大钱,让自己与孩子过上好日子,不给旁人看笑话。
但挣钱又谈何容易。
最近忙于农田的事,自己更没空去外头找营生,手头竟连十文也拿不出。
若不是大哥大嫂让自己一家每天回来吃饭,估计他连一日两餐都难以为继。
唉,若三弟的金耳真能一直卖高价,那自己也就有了盼头,跟着三弟稍稍种一些,还愁挣不到钱?
想到此,姜二郎提出想去看看三弟培育的金耳。
姜三郎自然乐意,带着二哥大哥与老父亲来到自家院子。
如今姜三郎家的院子异常逼仄,不仅建有鸡棚鹿棚,还有一个竹棚,一座两人高的土窑炉。
竹棚里放置一个木架子,木架共两层,每层都摆着十根一庹长的枯桑木。
桑木上都被凿了十来个洞眼,洞眼里塞满稻壳木屑,种上金耳根。
此时金耳已经出菌,星星点点一片金黄,很是喜人。
“这要是都长出来,得卖多少钱啊?”姜大郎惊叹。数了数,现有二十根枯桑木。
如果每根桑木都长出十朵金耳,那就是两百朵。
两百朵金耳啊,烘干后得卖多少银子?
姜大郎心都颤抖了。
前阵子三弟烘金耳的时候,他也曾来看过,但没怎么在意。
毕竟谁也没见过这玩意,也不知它是不是真值钱。
而今三郎真的卖出高价,还一次挣到三十贯之多,怎不让他羡慕到心悸。
仅仅十几朵干金耳就卖这么多钱,那这两百朵金耳得赚多少钱?
哎,想都不敢想呦。
姜大郎转头问三弟:“三郎,你是从哪里找到的金耳苗,不如咱们也去寻寻,跟你一起种种看。”
他一刻也等不了了,必须、马上进山找金耳。
姜三郎挠挠脑袋,“这是樱宝找到的,我去问问看。”
于是,溜鹿回来的樱宝就被大伯二伯亲切围住,一脸期盼地问她,金耳从哪里找来。
樱宝眨眨眼:“那边树林找到的,可是已经没有了,要不咱们去北山找找看。”
她还记得破衣少年说,那担柴是在北山石塔山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