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珍娘不明所以,还以为儿子遇到什么医学难题,便认真回答了儿子的问题,“可能会吧。”
温衡寅小脸瞬间皱成包子,嗫喏着问:“那,那一公一母睡一块儿也会怀孕吗?”
肖珍娘想了想,点点头:“也有可能。”
温衡寅快哭了,又问:“娘,我,我也是公的吧?”
肖珍娘笑了,戳了儿子脑门一下:“你是男子,怎么能说公母。只有猪羊才能叫公母。”
温衡寅哭丧着脸扯着阿娘的衣袖追问:“娘,那我到底算不算公的?”
肖珍娘被儿子这话问的无语,只好说:“当然也算,但不能这么说。”
“哦。”温衡寅垂头丧气回自己屋,抹了一会儿眼泪,暗暗下了决心。
他是男子汗,要敢做敢认。
阿花肚子里的崽儿肯定也是他的崽儿,他一定会负责的。
想通这一点,温衡寅擦干眼泪,决定先去看看阿花。
正好奶嫲嫲煮了几个鸡蛋,他便装了一个在衣兜里跑去姜家。
之后,温衡寅抽空就带点好吃的给阿花,让它补充营养,好好养胎。
这会儿已经五月份,阿花肚子已经老大,温衡寅心里很高兴,更加决心一定照顾好它,和它肚子里的崽儿。
五月端午,阳光正烈。
姜家兄弟种在南坡新家的金耳终于可以收采了。
这次姜三郎种了四百朵,姜大郎姜二郎分别种了三百朵,姜老汉也种了一百朵。
采收的时候,村里好多人都去观看,看姜家人如何采摘,如何晾晒,如何放进烘炉烘干。
连陈族长与陈村正以及夫子都专门去看了半天。
“三郎,听说这东西是你现的,能不能跟咱们说说怎么种植的?”
陈族长虽不缺钱粮,但真论起来,也不算富裕。
他几个儿子住在一起没分家,每日狗屁倒灶的事情不老少。
加上小儿子应征入伍,整个家仿佛忽然散了架,开始各藏各的心思了。
目前四房最困难,小儿媳一个人带着个几岁孩子很不容易,他想给她找点儿挣钱的营生,以弥补对小儿子的亏欠。
姜三郎笑道:“也没啥说的,您也看见了,这东西不容易伺候,每日撒水保持湿润,水还不能撒到菌菇上头,不然会烂菌。棚子里还要通风让光照进来,否则金耳就会变色。”
他也是经过好几次摸索才知道的,上次因自己没留意这些,差点让金耳都废了。
族长摸摸胡子,点点头,问:“三郎,若我跟你买点儿种子行不?唉,我家柱儿去应征,他媳妇带着个几岁娃娃不容易,所以…”
“没问题。”姜三郎一口应下,“只是我这个菌种有限,给不了太多。”
村里已经有好几个村民跟他定了种菌,他能给陈族长挤出五十朵就不错了。
“你看看能给多少就给多少,柱子媳妇一个人忙活,估计也做不了太多。”
族长见姜三郎答应,很是高兴,“三郎你算算种菌多少钱,回头我拿给你。”
姜三郎在心里算了下,说:“五十朵金耳,您就给五百文吧。”
他之所以要十文一朵,也是经过深思熟虑。
因为他们买了种菌后,一定会不时喊自己去指导,若遇到难题,更少不了操心。
这一来二去,自己可要花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