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河里正巧漂来两个大葫芦,又正好将她姐弟俩给揽住,这种逆天运气,便是说书的都不敢这么编。
“都好了,谢谢先生记挂。”樱宝脆生生道。
温夫人走过来,“我帮你把把脉吧。”
“好。”樱宝将手伸出去。
温夫人见樱宝手腕上缠了绣布,好奇问:“能摘下来么?”
樱宝将绣带解开,露出手腕上一个红色乌龟图案。
温夫人噗嗤笑了,“怎么还画个乌龟?”
樱宝认真道:“因为乌龟长寿。”
温舒看看乌龟,又瞅瞅樱宝,忍不住嘴角抽搐,还扭过身去肩膀一耸一耸偷着笑。
樱宝一脸幽怨看向她,不懂笑点在哪。
“没错,玄龟乃上古神兽,寿与天齐,身体强壮又力大无穷,连天柱都要由它驮着。”
温夫人认真讲解,“乌龟也是玄龟的后嗣,用它寓意长寿正应当。”
切完脉,又让温舒也试试,然后让樱宝给温舒与自己也切一回,说:“你们每日多去探切不同脉搏,之后总结经验,再看那人的面色体态,问询她们日常情况,便可知晓些微不同。”
“医者并不是万能,即便自称神医的,也无法完全了解病人身体状况。所以你们必须学而实践之,多多给人看诊切脉,再与医经相结合才能进步。世人体质千差万别,若一味依赖书本,以后终会误人误己。”
“是!”
樱宝与温舒站起应是。
很快一堂课结束,温夫人让俩孩子出去走走活动腿脚,自己则转回内室。
丈夫也在内室暂时休息,见到妻子笑道:“那孩子真是个活宝。”
肖珍娘白他一眼,“作为人师偷听学生谈话,是为不端。”
温延敏摸摸鼻子,咳一声,“不是偷听,是偶尔路过。”
肖珍娘哼一声,径直走到窗前,转头问丈夫:“你真觉得那金耳不同凡响?”
上次樱宝送他们半斤金耳,自己便每日炖一碗给丈夫喝,接连喝了几天,没想到丈夫竟说他体虚之症好多了,晚间睡眠也香。
这几日,他还常常在河边走走,竟也没觉出累。
“确实不凡。”温延敏撸袖子递到妻子面前,“不信你给我把把脉。”
肖珍娘伸手给丈夫切脉,拧紧眉头仔细辨别,“脉搏确实比以前沉稳很多。”
他丈夫是小时候得的虚弱之症,一直是他爹给他调养,年长后虽好些,但不能生气也不能劳累。
所以他也没外出挣前程,只在家族药堂做个坐诊郎中,也因此被几个哥哥瞧不起,连带自己跟两个孩子在那个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是吧,我就说我好多了。”温延敏笑眯眯缩回手,理了理衣袖,道:“我已经把剩下的金耳都寄给父亲了,让他甄别一下,是否功效显着。”
肖珍娘:“既然那金耳不错,为何不跟姜家多买一些,你寄去的那点子够炖几次?”
还不够仆人来去的路费呢。
“你当我没买?”
温延敏起身去柜子里取出一包干金耳递给妻子,“这金耳就是我从姜三郎手中买的,你闻闻看。”
肖珍娘接过闻了闻,不明所以,“不都一样吗?”
“你与这个比较一下。”温延敏又捏出个手指大的金耳,“看看有什么区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