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禄目光一寒,猛地将匕朝他脑袋插去。
“啊、”陈二狗尖叫一声,裤裆都湿了。
陈光禄冷笑着将匕从他脑袋旁边的木柱上拔出来,又问:“你认识我吗?”
陈二狗已经吓傻,连连摇头:“不认识我不认识你。”
“这才对嘛。”陈光禄用匕拍拍他的脸,“你需记得,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韩氏,这桩绑票案子都是你自己所为,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否则,老子可以让你活,也能让你死。”
陈二狗连连点头:“都是我干的,跟别人没关系。”
陈光禄哼笑一声,将匕插回腰间的牛皮套里,又说道:“只要你认下罪状,我可保你不死,还有你那儿子不是去军营里了吗,我也能保他不死。”
“真、真的?”陈二狗眼泪巴拉地问:“你真能保咱们爷俩不死?”
“那当然。老子说话算话。”陈光禄站起身,眼神如鹰隼般盯着他,恶狠狠道:“但如果你敢在公堂上说一个韩字,老子就能让你一家断子绝孙!”
“我、我不说!绝对不说!”陈二狗眼神期盼地望着陈光禄,“我真的能见到儿子吗?”
“能。”陈光禄往外头走,“倘若你说了不该说的,就啥都见不到了。”
第二日,梅县令命人升堂。
一声威武喝起,两班衙役站立两旁。
这次不仅原告被告齐全,捕快还去川河镇将韩氏也带了过来。
樱宝也随爹娘到了公堂,看到韩氏姐妹也站在那里,心里盘算一会儿怎么回答才能让她俩获罪。
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谁是韩菊娘、韩月娘?”
韩氏姐妹上前行礼。
“民妇韩菊娘(民妇韩月娘),见过明府大官人。”
梅县令:“有人状告你们雇凶抢夺孩童,可有此事?”
“冤枉!”韩菊娘韩月娘朝地上一跪,口中齐齐喊冤,“此事纯属子虚乌有,我们好端端的为何要雇人抢孩子?”
“是啊大官人,冤枉啊,我姐妹与姜家无冤无仇,他竟诬陷我们。”
梅县令扫视一遍众人,目光落在小韩氏身上,冷淡道:“可姜樱宝证言,她被韩月娘掠往周河县,后辗转被一吴姓男子所救,这才回到琴川县。”
韩氏姐妹同时一怔,目光望向姜三郎怀里的孩子。
刚才她们进公堂,竟没注意姜三郎怀里还有个小孩儿。
“大官人,一个三岁孩子的话怎能当真?”
小韩氏反应迅,立刻辩解道:“我那日确实捡到个孩子,本想送她回家,可奴当时有急事,便将她一同带往周河县,没想到第二次去接她时,她就跑不见了。大官人,奴只是看她可怜才带她一程,并无歹心啊,没想到好心没好报,被人反咬一口,平白污我清白。”
樱宝简直对这个女人叹为观止。
这谎话说的,比她还牛。
梅县令将目光看向樱宝:“果真如此吗?”
樱宝立刻从老爹怀里下来,朝梅县令行个礼,脆生生答:“她撒谎!这个女人威胁说要割掉我鼻子,砍断我手脚,还说如果我不听话,跟别人提起自己父母是谁,她就杀了我,将我丢给狗吃。”
哼!编故事谁不会?她一个抵她俩!
小韩氏咬牙瞪向樱宝,“我没有说过这些话,小孩子不能撒谎!”
樱宝眨眨眼,扑在老爹怀里叫道:“爹,她可坏了,还用脚踢我,还说要把我卖去花楼,能得二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