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宝挠挠脑袋,想不出啥法子可以帮到温姐姐。
自己那些金品金耳雪耳都被温夫人买去,所以她们用不着自己的五鼎芝。
犹豫良久,认真道:“温姐姐,前阵子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见你家被抄家了,你和弟弟失散……你别笑,我的梦最灵验,你与先生千万当心。”
温舒收起笑容,若有所思。“我回去会跟阿娘说,让她给你解梦。”
“嗯。”樱宝除了说这些,再想不出其他好法子。
温舒带着弟弟离开,临走时将带来的几本医书留给樱宝,“我与阿娘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好好看书,有不懂的就记录下来,等我与娘回来后为你解答。”
樱宝点点头,抱住温姐姐,低声道:“温姐姐,你一定顾好自己,也照看好你弟弟,我做的梦里,你与你弟弟失散了。”
她不怕这样的言语会不会让温舒不高兴,一股脑全说出来。“之后很多年,你再也没找到他。”
温舒一怔,摸摸樱宝脑袋,并没有不悦,“多谢樱宝提醒,我一定看好他,不让他乱跑。”
温舒姐弟离开后,樱宝闷闷不乐地烙完韭菜盒,这才坐板凳上呆。
她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在梦中梦到那本书了,也不知陈招与陈甜甜的结局如何。
第二天一大早,樱宝骑着呦呦跑去送温夫人,结果现学堂大门紧锁,她们已经走了,连螺旋都被带走。
樱宝站在门口难过好久,才怏怏回家。
既然不用上学,樱宝便提出要去南坡新家居住。
春娘跟丈夫一合计,就决定一家子都搬去南坡。
如今是寒冬腊月,地里的活计都不用做,属于农闲季节,村里人就都无所事事。
一到晴天,村里男人会坐在南墙下晒太阳侃大山,有的还将棉衣脱下,翻过来捉虱子。
女人也端个针线笸箩聚在一起聊八卦。
姜三郎先用骡车将一些被褥衣裳驮去南坡,之后就是日用品,接着就是拉人。
樱宝骑着呦呦,早早跑到南坡收拾屋子。
南坡的房子院子很大,乍一住进去还有点空旷,更有点冷。
但这里开阔,视野好,加上没几户人家,雪天可以捕鸟打猎,还可以让呦呦自己出去奔跑,都不用人溜它,跑过一圈它自己就回家。
姜二郎见三弟一家搬去南坡,索性也带着儿女住进新家,每日砍点竹子回来做竹凳子,再编几个竹匾子,留着以后晒金耳用。
姜老汉早已在南坡居住,与两个孙子在这里看守自家的存粮,顺便喂养两头肥猪。
一晃一个月过去,眼看没几天就过年。
某天,平静的山村忽然不平静了,因为去年被征的兵丁有一小部分回来了,而且个个都带伤残。
“我的儿,你怎么了?你的腿怎么伤成这样了啊?”
族长后妻唐氏抱住躺在担架上儿子痛哭流涕。
“大郎,你赶紧去镇上请郎中来给你兄弟瞧瞧。”族长见状,立刻吩咐大儿子。
陈大见弟弟凄惨,也很不得劲,便套了车去镇上请来李郎中。
李郎中看过之后摇摇头,对族长道:“令郎情况不好,他的右大腿已经坏死,腐肉里的毒素已经流进身体,恐怕不太好医治。”
唐氏一听这话,一下子晕了过去。
小儿媳连忙掐婆婆人中,又掐她虎口。
李郎中见状,赶紧撬开唐氏的嘴,给她舌下塞了一片参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