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阙见了他们,一下子就眼泪汪汪:“你们可终于回来了!”
原来先前就有五六个镇民在客栈门口鬼鬼祟祟,唐阙一看这还了得,不能让他们堵了后路啊。
“我想办法把他们弄晕了,不过可能也快醒了,你们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唐阙当然不会说这是黄鼠狼逃生屁的升级版,还好当时没人,不然他可能宁死都不用这个技能。
呃……危及性命的话还是会用的。社死就社死吧,总比真死好。
只是这是有限制的,来了两三波人后,他这技能也不能用了,还好他们回来了。
“你做得很好。”成祺真诚夸道。
他说这话毫不违心。在这么多人中,还真就只有唐阙能做到这个份上,其他谁来也不会有他做得好,几乎不费力气就处理掉了十来人。
这卡牌用起来虽然不太礼貌,但效果着实不错。
唐阙听到夸奖,悄悄挺了挺胸膛,脸上显现出几分得意。
玩家们再没有遇到什么阻拦,顺利回到房间。原本以为随后会来质问的胖镇长等人却迟迟没有出现,玩家惴惴不安,枯坐一个晚上。
他们都在心中打好草稿了,关于如何就事实反驳,如何不讲道理狡辩,如何打死不承认……没曾想,这些都没有排上用场。
第二天,玩家们带着浑身的怨气,幽怨地看向经过的每一个人,这让客栈的伙计和来吃饭的客人都懵了。
你们这么大怨气做什么,该怨的不应该是我们吗?!
偏偏这事心知肚明,又不能宣之于口。镇民被气得肝疼,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伙计将碗盘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啪啪啪,码得好好的一盘包子滚了一个到地上,碗里的粥洒落在桌面,一个个斜眼看他们。
玩家也心中有底,知道他们不会破罐破摔难,便也不甘示弱和他们互瞪。
狡猾的外乡人!
胆小的小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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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客栈房间中,七人围坐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玩家毫无疑问已经掉马,只是由于规则的缘故,小镇镇民不能对他们做什么,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呃,这倒也没太装,那些伙计食客对他们的态度可是没有刻意隐藏的,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事实上,胖镇长带着人来到客栈时,看见地上躺着的十几个人,便认定玩家都已经回来。
有前天晚上的前车之鉴,他知道玩家不会承认今晚窥伺祭祀仪式的就是自己,也就不想浪费口舌,阴狠的剜了一眼客栈方向,便让人回去。
“那个,唐姐还没回来吗?”成祺问唐阙。
无论怎样,唐阙是这几人里面最关心唐姐行踪的人,再者也确实只有他一直留在客栈,问他更合适。
唐阙面色没有任何波动,道:“没有。”
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大家心里都清楚,唐姐很大可能就已经回不来了。唐阙内心其实有点复杂,他不是执着于以往的情分,而是他想要自己报仇。
现在人消失得不明不白,他心中没有快意,但也并没有担忧之类的情绪。
成祺听到这话,微微颔,没有继续问下去,好似只是突然想起来,随意问一句,其余玩家面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他们烦恼接下来该怎么办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情关心其他人。
谢哥道:“游戏进度进行到7o%,剩下的剧情线我认为不在祭祀仪式本身,而是在镇长家,他家中有许多秘密。”
“虽然现在看来,镇长等人对我们毫无办法,但我总觉得镇长还有后手。”他顿了顿,“穿过浓雾之后,我看到镇长手中有一把黑铁利刃,可后来他追来的时候,那把利刃却不见了。你们应该都看见了干尸脖子上的伤口,那多半就是祭祀仪式中,被利刃划破。”
那是一柄直身短刀,通体黑色,浑然一体,周边萦绕着不详的气息。
说完,他以求证的眼神看着成祺,毕竟只有他们两人亲眼见过仪式现场,以及现场的齐立冬。
成祺接收到对方的信息,点头道:“我也注意到了。它在祭祀仪式扮演的角色必然非同一般,不可替代,不可或缺……应该就是你们现的那个木匣中放着的东西。”
“我们需要知道祭祀的真相。”西比亚嗓音低沉,语气莫名,“既然是祭祀仪式,那他们祭祀的是什么人?或者说,根本不是人?”
众人一时还没从话题的突然转换中反应过来,正说着利刃的事怎么就跳跃到祭祀的是什么上了,脑子还没有拐过这个弯。
成祺眼睛微微瞪大,看上去有些圆溜溜:“你的意思是,他们祭祀的很有可能就是那把刀?”
这,还真有可能。
舒原沉吟道:“我们时间不多,经过了昨晚那样的事,除非玩家晚上闭门不出,不然恐怕很难全身而退。之前镇长对我们难免有轻视和思虑不周等问题,所以我们可以找到漏洞,安全撤回,他大概是不会给我们第二次这样的机会。”
“我们最好可以在夜晚来临前,将事情弄明白。白日里不会出现祭祀仪式,但其他东西却是在的,若是要想偷刀,白天比夜晚更好。”
白日时,黑铁短刀放在镇长家中,即便有严密守护,但也比直接从胖镇长手中抢更容易一些。况且,晚上变数太多,玩家行动也会受到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