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明白了。”
傀儡说,
“如果重瑜早就死了的话,你就不用有心理负担了。你胆子可真小啊,修仙盟盟主。”
“闭嘴!”
万俟白暴躁起来,“重瑜早就死了。”
可傀儡还是在继续说:
“你的阵法是会杀掉重瑜吗?我明白了,你想把重瑜的死栽赃在我的身上。”
“闭嘴,重瑜已经死了!!!”
万俟白的精神一下子不稳定起开,他怒吼着,全然失去了风度,两只眼睛通红,
“他已经死了!!!”
傀儡被吼得微微往后仰了一下身体,然后他继续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万俟白。
真奇怪,明明被束缚的是傀儡,马上要被作为“祭品”供奉的是傀儡身体里面不知名的灵魂,可傀儡还是气定神闲,用怜悯和嫌恶的眼神打量着万俟白。
“他会理解我的!我只是在用重瑜不再需要的东西!”
万俟白咬牙,他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
他这么说,尤其是在辩驳那个傀儡,倒不如说是在给自己打强心针。
当初万俟白知道重瑜被“夺舍”之后,第一时间感觉到愤怒和悲伤,紧接着的感情却是“窃喜”。
太好了,重瑜死掉了。
这样的话,他之后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在利用重瑜不再需要的“躯壳”。
这样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各取所需。
他可以回去了,也可以不用担心如果重瑜一个人留在这边的世界会遇到什么
所以,重瑜怎么可能没有死呢?
怎么可能呢?
这一定是那个占据傀儡躯壳的邪祟随口乱说的,用来扰乱他的心思的。
闭了闭眼睛,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后,等万俟白再次睁开眼,他还是那个运筹帷幄的修仙盟盟主。
万俟白无视掉傀儡几乎挑衅的视线,他冷静下来,对着傀儡说:
“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你,这个法阵是如何运作的。”
傀儡歪歪头,颇感兴:
“说说看。”
“这个法阵,是需要血祭才能运转。”
万俟白说。
这个法阵是禁术,血祭越多,威力越大。
而血祭,顾名思义,就是以性命来当做祭品。
由于血祭太过残忍,这个法阵被列入禁术,早就失传。
可万俟白有系统,那么这就不是问题。
系统为了避免万俟白毁灭世界,对于万俟白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