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存奇怪地看着他的反应,用一种站在很远很冷之处的疏离感陌生感,“骆明翰,你是装的吗?还是是真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上去这么难过。”
骆明翰抬起头,双眸赤红,泛着湿意。
从没有任何一句话,能比这句更刺痛了他的心。
“你觉得呢?”他勾了勾唇,没有愤怒,反而极尽温柔。
“我不知道,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想上手的玩物,”缪存用冷静的语气界定着自己对于骆明翰的意义,“因为玩物竟然胆敢主动离开你,所以你才这样吗?”
“缪存,”骆明翰沙哑着,“你真的很厉害。”
“你回去吧。”
再死皮赖脸下去,好像也都没有意义了。骆明翰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什么。如果能回到一周之前,他会一巴掌抽死那个了分手短信的自己,好好等缪存回国,收下他补给自己的礼物和生日祝福,继而在闲谈中将一切误会都冰释前嫌。
他会和缪存好好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分崩离析。
“你原本想补给我的礼物……是什么?”
缪存顿了顿:“领带。”
“是吗,”骆明翰牵扯唇角,“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让导购拿了五条卖得最好的。”
骆明翰惨淡地抹了把脸,不知道该觉得他敷衍,还是觉得他可爱。只觉得这行事作风真的很“缪存”。临走前,他又问:“如果我说我没有洛洛生过关系,你信吗?”
“无所谓。”
“信我一次吧,好不好?”
缪存再度重复:“你回去吧。”
骆明翰往玄关走了两步,脚步又凝住了,回头看时,看到缪存就沐浴在灯光下,冷心冷脸的样子,那种冷很纯粹,不掺杂质地完美融合进他的漂亮里。
他第一次见到他,大概就是见色起意。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是流连忘返。
第五次,就已经想着能一直叫他“妙妙”,能叫多久就叫多久。
他久久地看着缪存,似乎有某种预感,走出这道门之后,缪存很快就会去法国,飞出他的视线,飞出他所能触碰到的一切世界。他将再遍寻不到他。
“缪存,”他最后用倦怠的沙哑说,“没有会对一个玩物六个月不上手的。我大概是真的喜欢你。”
缪存不说话。
骆明翰打开门,寒风席卷了室内的暖气,吹乱了骆明翰潦倒的头,“你心里没有我,是吗。”
“生日快乐。”
骆明翰目光一痛,攥着门把的手因为心脏的骤缩而收紧,下一秒,他不顾一切地走向缪存,猛地将他抱进怀里,死死地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