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哪,彦青的目光便追随到哪。
为着这莫名的气氛,临寒撑了许久,想不通这是谁的主意,派这么一个人过来折磨自己,“既是不愿说,那便走吧。”
“门主让我留下来,给你暖被窝好不好?”
临寒眉头紧皱有点怀疑自己听到的话,“……”
彦青站在原地眉眼弯弯的笑着。
拗不过他,只能松口,“这便不管天下楼了?”
闻言,彦青笑得更是明媚了,如爽朗的风裹挟着融融暖意直直撞上她的心尖,在她不能回神之际,言笑晏晏的说到:“自是不能不管,但也想替门主分担一二。”
“你的分担就是替我暖被窝?”临寒失笑。
“彦青回来之际,师父交代过,让我好好服侍门主,门主缺什么我得补什么,若是缺了暖床的角色我也得补上。”说到这,彦青故作了几分羞涩,满目含情又羞又怯的看着她,真与她视线对上,又似火掠心头般慌乱错开,面红二分,叫人声了几分错觉来。
“原是奔着我来的。”谜题解开,临寒顿觉心头一松,忽觉几分困倦,歪身坐到桌边,拾起未读完的书卷看将起来,时间一缓倒也渐渐看了进去。
被冷落下来的彦青也不说走也不说留,兀自走到外头去吹风,脸上几丝红云散去,戴上面具他便又变成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彦青,最是等得起时间。
听闻两位邢使回来,燕如特意去了趟邢堂拜会,从邱老儿那里得了只言片语,不由多派了几波人去探虚实,人都出谷了还是心有不安折道回来,来寻门主,她得知道临寒是怎么想的?!
还未走到门口,就被寒起一支镖给钉在脚前,吓出一身冷汗,她是没想到在自家门口还能……
“你…”对他燕如是敢怒不敢言,硬生生转了语调,“拦我做什么?”
寒起单脚倒挂在檐角随风晃荡着,轻飘飘的接过话,“她忙着呢,谁也不见。”
燕如满面狐疑,忙什么事不让我进?侧耳细听了会,却什么也没听见,只道里头呼吸声似乎重了些,衡量了一会,还是算了,不见就不见。
等人走了,寒起从怀里掏出两团棉花塞进耳朵,虽无甚差别,态还是要表的。
房里,风搅乱着垂纱飘舞,两道身影在其中似游鱼嬉戏,你追我赶往来繁复。
临寒使着轻功再一次避开靠过来的彦青,呼吸却越来越沉重,平日冷若冰霜的脸已是两颊绯红、艳若桃李,瞪向彦青的眼违和的冒着杀意。
彦青却未管这些,再次贴了上去,一手捉住她打过来的手,拢在胸前,一手揽住她劲痩的腰肢,低头贴着她的顶,轻轻说到:“门主也是愿意的对吗?”
在他怀里临寒挣扎了几下,红着脸慢慢安静下来,耳朵贴在他胸膛听着他缓慢有力的心跳,心也渐渐静下来,良久她才说,“谁让你这么做的?”
“彦青都听师父的。”头顶传来男人的轻语,临寒却摇头,“还有谁?”
“彦青告诉门主,门主便愿意吗?”
闻言,临寒抬头望着他,手也攀上他的肩膀,软软的靠着他,严丝合缝的靠着他。
这一剪双眸还是那般冷漠,彦青无奈叹气,抬手遮住她的眼,单手抱着她往她歇息的榻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