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碇斐看着凝重的气氛,便带着委婉的语气说道:“我想,我师兄应该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我替他在这里道个歉,这事谁也不追究了,好吗?”
“告诉你们无妨。”晓归尘淡淡地说道,“我大师兄,范仁杰,自从两个星期前下山一趟后,音讯全无,至今仍下落不明。”
东方旭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然后说:“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的。”
李泰安苦笑着,回应道:“借你吉言吧。”
几人勉强的挤出笑容,只有凌韶华从头到尾都是冷着脸,众人结束了话题才端起茶杯小嗦一口茶。
众人饱餐一顿后,东方旭日擦了擦嘴,随后说道:“对了,我家掌门有一事托我。”
说罢,东方旭日向晓归尘递上一个信封,随后说道:“十五日后,便是我们家掌门的寿辰。故此,他特地让我将此请帖交给您,让您到时赏个脸,上嵩山给溪掌门贺寿。”
晓掌门接过请帖,道:“作为五岳剑派其一,我们自然是奉陪的。回去告诉你们掌门,届时我一定到。”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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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嵩山派一行人后,晓归尘领着李泰安和凌韶华来到岱宗殿。晓归尘在主座上坐下后,随后把玩着手里的请帖,问道:“自我上任以来,嵩山派可不会如此客气地给我请帖给溪掌门他老人家贺寿的。嗯哼,真是得意。”
李泰安冷脸瞪着晓归尘,然后语气不悦地对其斥道:“你还有心思说笑?”
晓归尘回瞪李泰安一眼,只见李泰安踩下一个机关,随后大殿中央露出一个空间。空间里,一副棺材缓缓升起。晓归尘凑近一看,只见里头躺着一个莫约四十岁的男子。
这男子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依然毫无生机。待看清男子面貌时,晓归尘瞪大了双眼,随后一个腿软瘫坐在地上,似乎感到不可思议,然后颤颤巍巍地说:“这。。。是大师兄。。。怎么回事?”
“掌门师弟,您猜怎么着?”李泰安走到晓归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在几个时辰前在后山溪流旁现的尸体,人大概是这几天走的。至于死因,掌门师弟大可仔细瞧瞧。”
晓归尘在李泰安的搀扶下站稳了脚步,随后仔细地往范仁杰尸体看去,只见他心脉处有伤口,似乎是被利器贯穿,这可是妥妥的致命伤。
“李师兄早些时候已经跟我说过了。”凌韶华走到晓归尘身边,随后往范仁杰的心脉处摸了摸,“这一击,贯穿了大师兄心脉的同时,还将其附近的经脉震碎了,一击毙命。即便及时抢救,也无济于事了。奇怪的是,这竟然是从正面刺穿的。。。”
晓归尘身子颤抖着,说:“大师兄人缘好,更不会轻易得罪人,究竟是谁。。。竟要下这么歹毒的黑手!”
“呵。”
凌韶华这一声,深深地引起了晓归尘和李泰安的注意。随后凌韶华说道:“我原先还在想,大师兄武功高强,谁能从正面一击贯穿大师兄的心脉。但现在我想到了一个人。
“你们,可知道有一招刺剑式,名曰“贯彻九天”。”
晓归尘愣了一下,随后李泰安便说道:“这是传闻中“苍茫剑法”的招式。。。等等!”
“苍茫剑法”,全天下就一人最为精通!
“东方苍穹。。。”晓归尘全是颤抖着,并轻声说道。
晓归尘在凌韶华的搀扶下才站稳脚步。他倒吸一口凉气,说:“怎么个事,他东方苍穹杀了大师兄,然后他亲弟刚刚才在我们的好声好气下离开泰山,简直。。。
“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说罢,晓归尘猛地拔剑,其剑气之猛竟在殿内掀起一阵狂风。
“此仇不报,我妄为泰山派掌门。”晓归尘握紧手中剑,随后对两位师兄说道,“师兄,替我打听这东方苍穹的下落,我要亲手宰了他,以奠基大师兄在天之灵!”
“晓掌门,我劝你一再三思。”
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晓归尘和另外两人猛然转头看向门口,只见林峰负手而立出现在岱宗殿大门前。
林峰踏入岱宗殿,然后对众人说道:“这几天,我下山去收集我师兄们给我的情报了。目前情况可不适合轻举妄动哦。”
晓归尘深吸一口气,然后问:“你有何看法?”
林峰拿出一张纸条,说:“静观其变。毕竟,比起已经遭了殃的门派,晓掌门的情况算是好了的。”
林峰递上纸条,凌韶华接过纸条后打开一看,缓缓的念出纸条上的内容:“武当派掌门玄虚掌门失踪,其二弟子廖记充当代理掌门,而大弟子宋徐文和众多武当弟子因武当派东窗事而被迫离开武当山,至今正被嵩山派追杀。。。这好扯啊。”
接着,李泰安又看了另一行文字,念道:“洛阳碧竹楼险些被灭门,其欲行凶者为嵩山派高手韩景帆为的嵩山派众多高手和昆仑派十二仙之舒风信。”
凌韶华和李泰安互看一眼,然后说:“这两位我们可惹不起。”
“就。。。没人能破局吗?”
林峰看着刚刚颤颤巍巍问话的晓归尘,说:“自然,有的。”
“谁?”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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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青海西宁。
一位带着斗笠披风的侠客,正纵马在大平原上奔驰。和他一起乘马的男孩打着哈欠,问道:“师傅啊,我们多久才到啊?”
那侠客嘿嘿一笑,用充满少年感的嗓音说道:“就快到了,小阿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