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嘴角残留的奶渍,维亚爬上床轻飘飘的说:“哦,对了,殿下你的书拿反了。”
正准备上床的齐时渊如遭雷击,小心地看了眼维亚,却现他已经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齐时渊心里不免打鼓,连躺下的动作都轻缓了许多,一点儿都猜不透现在的维亚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是看出来了吗?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会喝下去呢?
两人各怀心思的睡了过去,月光洒进屋内,维亚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他不敢置信的抬起手,他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正在一点点的回到他的身体里。
那种感觉很快,却足以让他察觉出来。他能感觉到他的精神力,虽然只是一部分,可对他来说却是弥足珍贵的了。
可是精神力怎么可能会突然回来?他明明已经被注射了药剂。维亚百思不得其解,忽地闻到了身边其他人信息素的味道。
这种味道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清甜温和,像是行走在雨后的竹林里。维亚转身看向身边的齐时渊,他正酣睡,嘴角甚至挂着一点亮晶晶。
他想起了这个人给他喝的那一杯牛奶,这个人也是两个世界以来唯一的变数。他们本来应该是陌生人一样的,可这个人却从一出现的时候就在试图温暖他。
受到了蛊惑一般,维亚伸出手慢慢描绘着齐时渊的轮廓。却在触及齐时渊眉心的时候猛地停住了手,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个笑。
就连他都没有察觉到,他现在有多么的开心。他似乎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呢。
独属于他们两个的秘密。只要这样想着,维亚就感觉心脏幸福的要冲出胸膛了。伸手将齐时渊整个抱在怀里,维亚轻轻吻了下他的耳尖。
这是他的宝贝,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第二天,齐时渊依旧没有看到黑森夫人和莲夏的身影,就连庄园里大多数的仆人都不见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再给维亚准备生日宴的人手也有些不足,甚至已经停了下来,整个庄园里的人都在担心莲夏,似乎已经忘记了另一个小主人的存在。
这一天齐时渊并没有特别在意,现在火似乎也有些上纲上线。他只是又带着维亚出去转了一天,到了晚上才回去。
喝了牛奶之后睡下,醒来的时候黑森夫人依旧没有回来,而维亚生日宴的事情也彻底的停滞了。齐时渊黑着脸,恨不得现在就将他们捞回来质问。
“维亚,我们去见见你那个母亲。”齐时渊和身边的维亚说。这些天他和维亚已经很默契了,维亚处处都很听他的。
齐时渊亲自驾驶机甲到了莲夏修养的地方,这地方看上去竟然比黑森家的庄园更要华丽。两人黑着脸找了上去,便看到莲夏正轻笑着坐在床上吃着黑森夫人为他精心准备的早餐。
两人的脸上都是满满的幸福,一点都看不出病人的样子。齐时渊轻捏了下身边维亚的手,安慰了他一下便走了进去。
“原来是躲到这里享清福来了,我说怎么几天都见不着人。”齐时渊边走边说,“我还担心莲夏会摔到脑袋傻了呢,这么看来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莲夏立刻收起了刚刚的表情,脸色变得惨白,身子骨坐的也没有刚刚那么直了,倒真有些病怏怏的样子。“殿下……”
感受到他语气里撒娇的意味,齐时渊猛地寒了一下。不想维亚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甚至用手背碰了碰他。
齐时渊这才缓了缓,没有理莲夏,而是直接问黑森夫人:“夫人这些天都呆着这里吗?那黑森家的仆人应该也都在这儿了,真没想到一个小伤竟然用这么多人。”
黑森夫人没听出齐时渊的画外音,而是看着莲夏宠爱的说:“莲夏是个omega,身体本就较弱一些,当然要小心一点儿。”
“那不知道莲夏少爷什么时候才能好?家里的人手已经不够为维亚准备生日宴的了。”齐时渊说,尽量的保持着理智和礼貌。
黑森夫人这才尴尬的看了看维亚,眉宇间有些歉意,却最终还是咬咬唇对维亚说:“维亚,是妈妈对不起你,你看莲夏都病了,你的生日宴可能要往后拖一拖了……”
维亚没有说话,一脸冷漠地站在齐时渊身边。反倒是齐时渊忽然鼓起掌来,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懵了懵,看向了他。
齐时渊一双眸子狠厉的看着黑森夫人和莲夏,他早就猜到会这样,可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他又止不住地生气。
他碰在手心里疼着的人,凭什么让这些人这么欺负?
“黑森家可真是好规矩啊,一个鸠占鹊巢的麻雀装病,一群人围着驱寒温暖,真正被找回来的凤却连个生日宴都办不起来。”齐时渊说的难听,他已经做好了如果不行就带着维亚走的准备,反正一个小小的生日宴他也是办的起的。
“不是的。”黑森夫人矢口否认,语气有些激动,“殿下为何处处刁难莲夏?莲夏才是您的未婚妻,你怎么反倒一直帮着维亚?”
她心疼的拍拍一直在咳的莲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偏心,也忘记了她究竟在和谁说话。
齐时渊是真的看透了这一家,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瞬间释放,再也不是那个对待可能成为他丈母娘的态度,而是摇身一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
“我的未婚妻是谁我心里清楚的很,反正不是什么装可怜的阿猫阿狗都可以的。我们家族之间的婚约也是嫡系的孩子,而不是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