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把酒喝完之后,又大声喊了一句:“别摔碗啊,咱们还得用呢,千万不要有这种陋习!”
士兵们全都笑了起来。
李叱道:“开饭,今天酒我不能让你们畅饮,因为我们还要谨防黑武人杀一个回马枪,如果黑武人真的有回马枪,我们还要把他们的枪掰断了,揉碎了,塞他们嘴里,告诉他们,老子还在这呢!”
李叱大手一挥:“开他娘的饭,酒不畅饮,饭管够!”
远处,夏侯琢靠在那,看着李叱,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很亮很亮的光彩。
“你在看什么?”
澹台压境问。
夏侯琢笑了笑道:“在冀州城四页书院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我认识的那个有些不一样的少年郎,会是肩膀上扛着整个中原的宁王。”
澹台压境道:“好在是他。”
夏侯琢愣了一下,仔细品味了一下这四个字,然后笑的更加畅然起来。
“是啊……好在是他。”
澹台压境笑着问道:“你那碗酒喝了吗?”
夏侯琢点了点头:“喝了。”
澹台压境从袖口里拉出来个小酒壶,给夏侯琢看了看:“我这还有呢。”
夏侯琢眼睛一亮:“你怎么会还有酒?”
澹台压境道:“给你们的酒都是我主动帮忙倒的。”
夏侯琢十分好奇的问:“所以呢?”
澹台压境稍显得意地说道:“给你,给宁王,给九妹,给你们这些当将军的,倒酒的时候,我每一碗都少倒那么一丢丢,就一小口那么多吧,我就攒够了一壶酒。”
夏侯琢:“我凑!”
澹台压境:“你再喊,你再喊我不分给你。”
夏侯琢:“无敌的牛皮啊。”
澹台压境道:“你是不是硬生生把骂我的话压回去了。”
夏侯琢道:“那不能,我是为了喝口酒,就说不出谎话来的人吗?”
澹台压境琢磨了一下这句话,然后瞥了夏侯琢一眼。
澹台压境一边喝酒一边说道:“你知道我这事干的,骄傲在什么地方吗?”
夏侯琢道:“骄傲在你不要脸……你能因为这个事骄傲,就足以说明你不要脸了。”
澹台压境嘿嘿笑了笑道:“连九妹那么不要脸的,居然都没有想到这法子。”
就在这时候,他俩看到余九龄鬼鬼祟祟的过来,俩人连忙将酒壶收起来。
余九龄拎着一坛子酒朝着他俩招手:“快来,我偷了一坛子酒!”
这可把夏侯琢和澹台压境给乐坏了,俩人颠儿颠儿的就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