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扔下圣旨,潇洒的离去,她就只在这落个脚,谁稀罕什么这里!
崔氏面容扭曲的不成样了:“侯爷,你看看,昨天这个灾星把彤儿弄成那个样子,今天还这么嚣张,这么恶毒的小贱人,为什么皇上还封她为昭阳公主,他是不是眼瞎啊,啊……”
啪
“闭嘴!”颜易一巴掌过去,打得崔氏步摇都飞了:“蠢妇,圣上可是你能说的,你还嫌事情不够大是不是?还有现在她颜玖汐是圣上钦封的昭阳公主,你再一口一个灾星,贱人,让她拿着把柄,到时候别怪本侯都不救你。”
“侯爷,你难道就任由她如此欺负彤儿吗?”崔氏不甘心啊!她女儿的脸都毁了,而这个小灾星依旧好好的,还被封了公主,这代表着他们以后见着她,还得给她行礼。
“她的事情暂且搁一边,本侯自有打算。今年宗门招收弟子在即,你让彤儿静心休养,以便入个好的宗门修炼。”
“侯爷,可彤儿已经十七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既然她颜玖汐被封了公主,与太子的婚事肯定吹了,那我们彤儿的机会来了。”
“太子,太子,那也只是在一方朝堂。彤儿的修炼天赋尚可,为何让她把时间浪费在此等小情小爱上?圣上不曾动我侯府,是因为还有老祖宗在,若有一天老祖宗不在了,我们拿什么傍身?”颜易是个老奸巨猾的,自然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
“侯爷,彤儿是姑娘家,光耀门楣,咱不是还有咱们誉儿吗?”崔氏提醒道。
谈及自己儿子,颜易面色好了许多:“誉儿宗门虽好,但你别忘了昆仑墟的规矩,入了昆仑墟,是不得干涉皇权变更的。要想我侯府屹立不倒,只能在彤儿身上谋出路。还有这个逆女身上肯定大有文章,在没我吩咐之前,别乱动她。”
崔氏只得低声应着,老手都快要把帕子撕碎了。
…铜雀东街…
四年一度的宗门招收大会在即,帝都比以往热闹数倍。为了避免麻烦,凤染出门便换了一身简约的白色装束,又覆了面纱,她一个人悠闲的逛着,感受着俗世的气息。
前世,她除了修炼还是修炼,闹市,与她不沾边,也懒得顾一眼。经过千年的孤寂,再度看这世间繁华,才现在修炼道路上沾点烟火气也不失为一种生活。
凤染在一间门楼前停了下来,整条街道,就属这家精致又华丽。奇珍阁,看名字就知道是寻宝的好地方,一楼此时已经人满为患,她在一旁瞄了几眼,一楼的东西尚可,但没有她需要的,于是便往二楼走去。
“姑娘,可有灵晶卡?”
二楼楼口处,凤染被拦了下来。
“没有!”别说灵晶卡了,她身上连一块低级灵石都没有了,昨天还是用兽晶打赏的茯苓。身上有点家当,但不多,昨日本想着换些灵石,被颜若彤给打断了。
穷啊,她如今是很穷,以前她哪为这些东西愁过。
“哪里来的乡巴佬,这么没见识。没有灵晶卡竟然敢上二楼。让开,别挡着明珠郡主的路。”
从底下上来五六人,男女皆有,一行人拥着头上挂满着金银,一身绫罗绸缎的少女,从下上来。
“明珠郡主,里面请。”守卫恭敬的邀请。
“态度还不错,赏你们了。”
只见金明珠从头上拔下一只金簪赏了为的守卫,顺便瞥了一眼凤染。
“唉呀,像那些没有灵晶卡的人,你们奇珍阁直接把人赶走就是。这类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看着就是晦气。”
守卫倒没赶人,只是歉意的看了凤染一眼。
那个明珠郡主一旁的女子就上来推搡“哎,你没有听到明珠郡主的话吗?没钱就没在这里碍事。也不拿镜子照一照,这地方,是你这种小贱民能来的吗?”
“贱民骂谁呢?”凤染捏住那少女的胳膊,将人甩开。
“贱民骂你。”少女说完反应过来不对:“郡主,你瞅瞅,这人一点教养都没有,还出言侮辱我们。”
呵呵,倒把一耙,真是长见识了,凤染打量了下对方。
“哦,看来你的脑子是屎糊的,狗小姐,懂先来后到的道理?”
“你眼瞎啊,我姓谢,叫谢依,不姓苟。”
“哦,姓谢啊,我以为你姓狗呢!毕竟狗挺会仗人势的。”凤染袖下的手对着谢依弹出一撮灵力,灵力透明无色,只感觉到空气有一丝微微流动。
“小贱民……”谢依怒:“汪……汪……汪汪。”
几人惊了,谢依好端端地怎么学狗叫了,想笑只能憋着。
“你对谢依做了什么?”金明珠连续质问:“你是什么人,不知道本郡主是谁吗?不知道她是谁吗?”
凤染双手一摊:“我没动手啊!至于你们是谁,你们不是介绍过了吗?你是明珠郡主,至于这响亮的犬吠声,分明就是狗小姐啊!怎么可能是谢小姐,谢小姐怎么会狗叫呢!郡主,你说对吧?”
“你……”金明珠还想说什么,但不知怎么不出声音了,周边藏有高手?
凤染拿出一个普通的瓶子,递给守卫:“这位小哥,灵晶卡我没有,但这里有些丹药,能否请示掌阁,用这东西置换灵晶卡?”
丹药,药师?守卫脸色立马凝重起来,疾步前去请示。
不肖片刻,守卫回来了,态度比对明珠郡主更为谦卑:“您,这边请。”守卫领着凤染去了二楼东厢房。
金明珠他们只能眼睁地的看着凤染消失在眼皮子底下,奇珍阁能在帝都站稳脚跟,实力是不容小觑的,就算是用皇权压他们也无用。
凤染刚踏进房门,一股威压而至,这等修为,掌阁竟然是灵皇的实力!跨越几个等级的威压不是假的。
丫丫的,出师未捷身先死?
凤染感觉胸腔都快被震碎了,但感觉手上热了一下,那道威压瞬间被化解了一半。凤染虽然没有向前迈进一步,但是背依旧挺的直直的。
十息之后,那威压彻底解除。
“哈哈,贵客有请。”音出人至,一名体型魁梧的中年汉子大刀阔步地走了出来,扫帚眉,国字脸,满脸络腮胡,颇有点土匪的赶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