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缨此时才想起,接过信封打开,很快道:“就说这些名目和案卷只是其一,若得了的,六七日之后继续送来,令我们等着便是。”
李芳蕤闻言凑过来,却一眼看到末尾还有几句,不由道:“还嘱咐你秋凉添衣呢,他如今倒是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秦缨莫名觉出两分尴尬,将信纸一合放回了信封之中,“客套话而已。”
不远处,谢星阑落的手微顿,扫了一眼秦缨方才继续作画,李芳蕤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又看着秦缨手中名目道:“难道嫌疑人在这里面?”
秦缨摇头,“不确定,如今虽得了目击证词,但这几人的身份还难定,而他们此前谋害的对象多为衙差,我还是坚持他们其中有获罪被囚之人。”……
秦缨摇头,“不确定,如今虽得了目击证词,但这几人的身份还难定,而他们此前谋害的对象多为衙差,我还是坚持他们其中有获罪被囚之人。”
李芳蕤略作思忖,“能花这么多功夫杀这样多衙差,也的确是有深仇大恨了。”
秦缨应是,又往谢星阑的方向走了两步,“刑部送来的名册有百多人,按照于彬的说法,这三人年纪最大的,也才三十出头,因此这名册上大半人都可排除在外了,所幸崔慕之此番还算细致,何年何地因何入罪都写得十分清楚。”
秦缨翻看着纸张,又道:“凶手里有人会些许拳脚功夫,又会刻画之技,还熟悉水路,其中两人长相偏南越人,肤色黝黑,高个那人驼背,矮个那人则精壮粗蛮,但他们队伍之中还有第三人,此人并非南越人长相——”
秦缨说着,目光留在了名单上的某一页,又走到谢星阑一侧,拿了纸自己写起来,李芳蕤见二人专心致志,返身出了门。
这客栈两层,他们皆住二楼,此刻大堂内灯火通明,两个伙计正在堂中分一篮红果,李芳蕤眨了眨眼,快步下了楼,等走到近前,才见篮子里是茱萸果。
伙计见她来连忙行礼,李芳蕤摆了摆手道:“这是做什么?”
一伙计道:“重阳已过三日,不过我们这里有习俗,要将茱萸在家中挂上月余,年轻的公子小姐们,也会将茱萸放入香囊戴在身上月余,以求避祸消灾,小人们也正要将此物制成香囊赠与客人——”
李芳蕤微微点头,又打量起客栈来,很快道:“你们客栈倒是不小。”
答话那伙计笑道:“您有所不知,这客栈是建在从前一家大户人家的宅
邸上的,在这广丹街上,是独一处的所在,没有别家客栈有我们这里阔达了。”
李芳蕤好奇起来,“好好的大户人家,怎让你们建起了客栈?”
伙计不知想到什么,有些唏嘘道:“这便说来话长了……”
谢星阑房中,秦缨花了两盏茶的功夫写满了一页名目,目光一错,便见谢星阑也已画出了那凶相之人的雏形,她不由惊喜,“已经有六分形状了!明日让于彬过来看,再多加改动,便可能张榜通缉了!”
她又看向谢星阑,“你父亲是文臣,又擅丹青,那你幼时当是被教养着走科举的路子,而非令你做武官吧?”
谢星阑看她一眼,“确是如此。”
秦缨又去看画,“你父亲当年是替陛下做画像的,足见他是文臣中的丹青第一流,而你这些年极少动,画技却未落下,足见你承了你父亲的天赋,你可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为了破案重拾画?”
谢星阑尖未停,温声道:“自未想到,幸你想出了这般妙计。”
秦缨牵唇,正要答话,门外传来阵脚步声,一转头,便见李芳蕤风风火火走了进来,李芳蕤兴冲冲道:“缨缨,原来这慈山县出御医是真的!”
秦缨挑眉,“你听到了什么?”……
秦缨挑眉,“你听到了什么?”
李芳蕤深吸口气,“四十多年前,这慈山县在肃宗一朝出过一位大御医,当时带着整个慈山名声大作,不过好景不长,还没到十年,这位大御医便出了事,你更想不到,我们住的这客栈,便是建在他们被抄家后的宅邸上。”
秦缨一讶,“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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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