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抄写血书,一封接着一封,有对康熙表白情谊的情书,也有为康熙祈福的佛经,她可不是做做样子而已。
乌雅氏这个狠人,亲手放了自己的血,硬生生把自己折腾的看起来憔悴又可怜才罢休。
看看乌雅氏如今的样子,脸色苍白,唇色失血,眉毛微蹙,一副病美人的模样,一看就惹人怜惜。
到这种地步,乌雅氏才时常在康熙常去的地方转转。
这不,没多久就让康熙看在了眼里。
乌雅氏跪在地上,深深地埋下了头,“奴才给皇上请安。”
康熙皱了皱眉,他一时想不起来,跪在地上的是何人?看了看身边伺候的梁九功,只见梁九功上前道:“皇上,这是恭贵人,刚刚解除禁足。”
康熙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看着那身影眼熟,原来是乌雅氏,只是比原来纤细多了,一时竟然想不起来。
康熙抬了抬手,示意乌雅氏起来,“你既然已经解除了禁足,日后就要知道安守本分,否则朕就容不得你了。”
只见乌雅氏在康熙说完之后,身子颤了一颤,她慢慢的抬起头来,露出了消瘦的脸庞,“奴才已经知道自己的过错,望皇上怜惜。”
康熙十分漠然,若是谁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后宫又有何规矩可言。
“行了,这御花园日后你还是少来吧!”说着他就要转身离去。
这时,红玉正要扶着乌雅氏起来,却不小心露出了乌雅氏的手腕,只见一道道的疤痕爬满了原来凝白的手腕。
这一幕让康熙的目光一凝,“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听到此话,红玉再也忍不住了,她跪在了地上,哭诉道,“小主被禁足之后就后悔不已,先开始有嬷嬷们管束还好,后来嬷嬷们离去,小主就学着抄写佛经为皇上与阿哥公主们祈福,为了表示忏悔与虔诚之心,小主甚至用自己的鲜血抄写啊!”
红玉说到这里,却被乌雅氏呵斥了,“这有什么可提及的,还不闭嘴?”
说完乌雅氏对着康熙眼含热泪道,“之前臣妾犯了那么多错,虽说已经不能算是胤禛胤祚他们的额娘,但是臣妾的罪孽还是要弥补的,让皇上失望,让儿女伤心,每每想起,臣妾总是心痛难忍,只希望臣妾的所作所为能为皇上与他们消灾祈福。”
康熙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拉着乌雅氏站起身来,仔细的看着是乌雅氏手腕里的伤疤,“你怎么这么傻呢?”
康熙十分心疼,毕竟如今的乌雅氏可与当初大不相同,尤其是那一把纤腰可是长在康熙的审美上。
乌雅氏羞涩的低着头,“妾身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只要想到臣妾做的能对皇上有益处,臣妾的心里就是甜的。”
康熙面色动容,他不由得把乌雅氏拉在了自己的怀中,却没想到,这乌雅氏一下子昏倒了,康熙只能宣太医来。
“小主身虚体弱,气血两亏,需要好好进补,不然恐怕有碍寿数啊!”
太医的话听在康熙耳里,他眸光深邃的看着乌雅氏,如果说之前他有想着是乌雅氏不安寂寞谋划宠爱的话,如今这个想法却打消了许多,可是到底不能让他全然放心。
康熙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到乌雅氏嘴里喃喃自语,“皇上……皇上……都是妾身的错……”
这话随风散去,也让康熙的心动摇了!
延禧宫的恭贵人有重获得圣宠了,这一消息传遍了皇宫,也让有些人恨得咬牙切齿,羡得想要取而代之。
章佳氏就是其中一位,同为包衣旗,她自己可是深知包衣女子的厉害,如今这乌雅氏起起落落,如今又重博得康熙的宠爱,又焉知自己不能分一杯羹?
她开始做两手准备,私下里开始寻找乌雅氏能从憔悴不堪变得容光焕,有如重获生的养身方子,面上却常常的去端嫔那里请安,毕竟谁都不会如卫氏一般天生丽质,她可不相信端嫔不会心动。
看着章佳氏离去,端嫔嘴角溢出一抹冷笑,“本宫这是谁都能利用了,难道本宫就长着一张特别容易相信人的脸吗?”
她没有等宫女劝慰,又开始自言自语道,“本宫只冷眼旁观吧!看看到底谁能得利?”
端嫔自从失去自己的女儿,早已心灰意冷,就算是康熙把卫氏母子二人移到自己的宫内,也不过是给她稍许慰藉罢了,别看她对胤禩十分不错,那只不过是进了养母的职责罢了。
端嫔十分可惜,这延禧宫越来越乌烟瘴气了,本宫这主位也需要病一病了,免得最后都成了本宫的错。
惹不起,还能躲得起,这是端嫔的想法,她不乐意插手章佳氏与乌雅氏二人的斗法,只想冷眼旁观,不能说错。
可能是乌雅式的重获宠让许多年近三十的妃子们焕了热情,女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之前没几个人能在年近3o岁之后获得康熙的宠爱,可如今有了乌雅氏,她们可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包衣女子能做到的,她们自己做不到。
后宫陷入了一轮的争宠热潮,塔娜却在让人暗中查看乌雅氏到底是为何能有如重焕生机一般?
进宫多年,人手不少,塔娜自然不会陷入尴尬境地,她查出了几分苗头。
可是此事不好言语,这息肌丸会损伤女体,不能生子,恐怕让后宫众人得知也不过是放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