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讳。”李南歌笑着看着他。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看着他怔住的样子,她倾身抱住了他。
徐讳看着她倾身而来,仿佛带着满天的星辰向他倾斜,那样遥不可及,那样耀眼。
他双手抬起来,却迟疑了一下,然后猛然抱住了她,紧得仿佛要将她揉入他的怀里。
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手。他的双手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低头看她。
“南歌?”徐讳声音里有不确定的意味。
“嗯,这些年辛苦你了。”她说。
徐讳这才确定了,李南歌恢复正常了,他惊得说不出话,而围观的人也是震惊不已。
“老天爷啊,李南歌难道恢复正常了,怎么回事?"大家议论纷纷。这样的话,按道理不是一个傻子说得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都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恢复了?”
“郑先生在这里,快让郑先生看一下!”赵婶子忽然看见旁边的老中医,于是赶紧大声说道。
这时候大家看过去,才现了人群里站着的一个人,他头胡须都是白的,脸上红润健康,没有多少老态。
他就是村子里的老中医,郑甲齐,今年八十六岁。
人群让出来一条道路,郑先生缓缓走出。
村子里医疗条件不好,只有一个赤脚医生,人们对于老中医的尊重还是深入骨子里的。
郑先生帮李南歌号了一下脉,又翻看她的眼皮,然后才说道:“李南歌现在神智正常,以前也有人在受到过度惊吓而恢复神智的案例。”
老中医还是有威信的,他的话大家深信不疑。
“没想到受到惊吓竟然恢复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啊!”
“徐家媳妇正常了?”有人不可置信。
身后是燃烧的屋子,房顶似乎承受不住轰一声倒塌,周围的人出惊叫。
徐讳的眼里只有她,而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希望能够安慰到他。
本来她的打算是等村民来得差不多来了,她就自己跑出来。没想到只是进了一下空间,耽误了一会儿功夫,出来才知道火势已经那么大了。
而他竟然不管不顾地冲进来救她。
“这房子怎么会突然烧起来?”牛二说道。李南歌因祸得福恢复正常,他为徐讳感到高兴,毕竟是苦尽甘来。可是这房子怎么说烧就烧起来了呢?还那么巧,偏偏是徐讳不在家的时候。
“也许是不小心打翻蜡烛了吧。”冯三齐说道。
“不是,你们没注意到我们方才救火的时候,屋外架着一圈的柴火吗?昨天我来找徐讳上工的时候,他家屋子外面可没有那么多的柴火!”
“对啊,谁家会把柴火围着自家一圈子呢?肯定是人为的!”
“这样一说来,我来的时候好像也闻到了一股很重的豆油味!”赵婶子也说道,她的手里还提着盆,可是现在徐家的火大得都救不过来了,于是将盆子拎手里。
“那可不就是有意为之了。哪个人这么凶残!徐讳家都已经很倒霉了,还干出这样的事情。”
其实大家一开始很羡慕徐讳又能干,又招妹子喜欢,可是自从他娶了傻子,更多的是可惜和不看好。徐讳那样优秀,别说村子里那些适龄女子,知青都想嫁给他,他偏偏娶了个傻子。
“徐家哪里倒霉了?人家现在你羡慕都来不及呢,你说我们庄稼汉,有几个家有那么好看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