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儿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把南宫雷骁骂得体无完肤,可脸上却带着柔媚的笑说道:
“这些都是灵儿该做的,不求为将军分担,只求为将军解忧。”
“将军怎么将腰带上的玉带钩卖了?那将军的绅带岂不是没固定之物了?这与将军的身份不符。”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现在我被老爷子赶出府,趋炎附势之人都对我敬而远之,唯恐避之不及,现在只求圣上能提高俸禄,一个月如有一百贯便足矣。”
一贯等于一千文。
一千文差不多等于一两银子。
所以一百贯也就约等于一百两。
南宫雷骁一个月也就几十两纹银,也就是几十贯。
离开了将军府后的他过得捉襟见肘。
陈灵儿见过得如此困窘,有气没地方撒,于是便每天拿丫鬟撒气,等南宫雷骁回来后,又装出一副贤良的样子。
丫鬟见陈灵儿两副面孔,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
这种日子还不如以前,以前虽吃不饱饭,起码不会像这样受气。
“赶明儿再将我身上的玉佩卖掉,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来日回到将军府再赎回。老爷子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们过得如此窘迫,不会不管,说不定过两天会给咱们送东西过来的……”
南宫雷骁见陈灵儿一副萎靡不振样,遂安慰她道。
“就依将军所言,灵儿没有怨言。”陈灵儿口是心非地道。
南宫雷骁的玉佩不比寻常玉佩,是上等和田玉。
颜色是青色,又名青玉。白玉只有皇族才有资格佩戴。
南宫雷骁这块玉曾经法师开过光,对他有很重要的意义。
如果卖掉了此块玉佩,可能对南宫雷骁不吉利。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块玉是御赐之物。
但陈灵儿哪管那些,她现在已经对这种窘困生活厌烦之极。
几天后南宫雷骁终于支撑不住病倒。
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朦胧中有个纤细的影子正在给他喂药,那双手又细又长。
手腕似白莲藕一样,手腕处有一只金环,上面刻着大大的“燕”字。
南宫雷骁病倒开支变得更大了,请大夫,买中药,这些都花了不少银两。
原先南宫雷骁变卖玉带钩,腰带上的玉钩子换得的几十两,请大夫就花去了一大半。
后期还要吃药巩固。如果回将军府跟老爷子说南宫雷骁病了,他们肯定不会相信自己。
陈灵儿也不想去碰壁。
以前是跟着将军,现在一个人,加上南宫雨蝶火样的性格,保不齐有危险,这该怎么办才好?陈灵儿急得一筹莫展。
“手脚都跟我麻利一点!跟将军煮些清淡的粥,一会儿端去喂给将军。”
陈灵儿叉着腰吩咐道。
整个院子就一个丫鬟和她娘家的家丁。
丫鬟又要打扫院子,又要做饭,还要照顾南宫雷骁,有点应付不过来,但是并不敢懈怠。
“出去!我亲自照顾将军。”陈灵儿进屋后白了一眼丫鬟。
“瞧你那笨手笨脚的样,药都喂撒了。”
“奴婢刚才喂药时将军嘴巴闭得太紧,奴婢喂了好半天将军才喝了一点点,不过总比没有好。”丫鬟道。拿着碗的手不住颤抖着。
陈灵儿见丫鬟居然敢顶嘴,遂对家丁递了个眼色。
家丁会意,狞笑着走向丫鬟。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就凭你这样,我还不想过来呢。教训教训你,居然敢跟我家小姐顶嘴,不知尊卑的东西。”
听到门外传来的鞭打声,陈灵儿满意地勾了勾唇,看向床上正闭眼痛苦呻吟的南宫雷骁。
“我跟你在一起从没享受到过荣华富贵,从当初到现在,你承诺让我当正室,到现在都还没兑现,还让我跟着受穷,这银子都快没了,你还躺在床上,病得真不是个时候。”
“我娘还在大理寺受苦,这边还要照顾你,当初真是瞎了眼跟了你,早知你被赶出将军府,我就不用表演痴情一片了……”
床上的南宫雷骁似乎睁开了眼,嘴里咕噜了一句后翻身睡去。
“灵儿……灵儿你别走!”
这时,南宫雷骁腰带上的玉佩吸引了陈灵儿的注意力。
玉佩是上等青玉,玲珑剔透,闪着璀璨的光,一看就不是寻常玉。此时的玉佩正系在南宫雷骁的腰带上。
陈灵儿瞪大了眼,眼里露出贪婪的光。
这块玉佩一定价值不菲,如果能搞到手就好了,先将它换成银两,余下的钱,自己再占为己有……
可是,如果南宫雷骁病好后现玉佩不见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