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姐下周回来,您要去接机吗?”
祁景忱修长的手指扣着桌面,一下一下的没什么规律,李问也不知道老板什么意思。
“不用了,出去吧”
李问出去后,祁景忱按了按眉心,小丫头脾气真大,一生气就好几年,油盐不进。
不过这倒是符合覃大小姐的脾气。
随后拿起衣服,出了办公室。
晚上,半醒酒吧
音乐,酒,舞池里的男女,纸醉金迷。
楼上一间低调奢华的房间,厚重的门隔开楼下的热闹,几个男人坐在沙上。
“你们几个无聊不无聊,在这大眼瞪小眼吗?我新签了几个女团,想看看吗,什么风格都有,包几位满意”
凌知奕每次一进到这个房间就像是被封印了一样,看着这几个哥们,说他们正经吧,他们三天两头来他酒吧,说他们不正经吧,来了从来不下去,也不找女人陪,纯聊天纯喝酒。
“你现在好像那个老鸨,当心你那女朋友过来跟你闹”
顾棣安透过冰凉的镜片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酒。
“靠,冷战呢,不会过来,不知道在闹什么”
另外两个男人更是理都没理他。
“不是,景忱和亦行,你俩有啥不开心的事吗,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祁景忱和周亦行两人对视一眼,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各自喝了一口,并没有带凌知奕。
“棣安,你那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妹妹要回来了吧?”
“嗯,快回来了”
“这小丫头也是,小时候还总见到呢,这几年倒是跟消失了一样”
“嗯,孩子长大了”
他们几个知道几年前顾棣安有个兄弟出事了,覃紫芙也是因为这件事暂时改变了人生轨迹,忙起来也就顾不上他们了。
“嗨,这都是糟心事,我记得你当时也跟疯了似的,不过三年前不是解决了吗,这小丫头真轴”
“嗯,所以解决了以后她才出国完成学业”
顾棣安提起妹妹是又喜欢又心疼。
“是轴,要是十年不解决,她可能十年都回不到正轨。”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只有祁景忱没说话。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因为变故远离了他们,而除了祁景忱没人知道在出事之前他们俩的事,不过他也没有兴趣让别人知道,只是自顾自的喝酒,听他们聊天。
“祁景忱,人家亦行是被离婚了,他心情不好有情可原,你这是干嘛呢,谁惹你了?要破产了?”
“闭嘴吧你”
“闭嘴吧你”
祁景忱看了看对面沙上的周亦行,两人倒是异口同声。
“真离了?”
“快了,要不是新政策,就已经离完了”
虽然说的平淡,像是简单叙述,但是难掩苦涩,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珍惜,你老婆人不错”
“后来珍惜了…”
周亦行放下酒杯,点了根烟,打火机的声音覆盖了这句话,其他人没听清,但是坐在对面的祁景忱看的一清二楚,饶有兴致举了举杯。
“你们啊,就不能开心一点嘛”
凌知奕不懂,都在装什么深沉,不应该及时行乐吗?
“我劝你对你女朋友好点,别作,哪天作没了”
“我作?你说我跟她谁作?她天天生气,我都不知道怎么了,而且我俩都分手多少次了,这不是也没散吗,不像亦行他们家这么脆弱”
几人无语,该抽烟抽烟,该喝酒喝酒,没人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