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升旗,已经是早晨七点左右。
喻沉一点都不困(),精神抖擞(),举着小红旗跟贺臻时髦地体验一把citywalk,回去前在路边摊吃了份热乎乎的豆腐脑跟油条。
酒店房间门口,保镖正守在那里,还以为他们在睡懒觉,打算八点送餐时再敲门。在得知两位祖宗出去玩了一宿后,保镖脸都白了,非常严肃地讲明其中的危险。在他们的印象中,贺臻一直礼貌规矩,从不任性妄为,所以安保队伍一直比较放松警惕,不用像其他豪门那样时刻担心少爷溜走。
回屋后,喻沉一脸担忧:“老大,都怪我一时兴起带你去看升旗。万一他们告诉爷爷,你会被骂的。”
“我也想去看,这件事不怪你。”贺臻脱下脏外套安慰喻沉:“别担心,他们不会说的。况且我也答应他们下次不再单独行动。”
喻沉点点头,抱着衣服冲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钻进被窝,准备睡一会儿。
贺臻见喻沉这么自觉,调侃道:“喻沉沉,不然我去给你开个房间?”
喻沉刚捂热被窝,哪里肯动。
他打着哈欠,莫名其妙地说:“为什么啊?”
贺臻意有所指:“这里的床比我房间的床还要小,你不嫌挤吗?”
喻沉捂起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你才是小王八。”贺臻薄唇轻抿着,从喉咙深处逸出一丝低笑,“既然你不想动弹,我去隔壁房间睡了。”
“你不许去!”喻沉忙不迭地赤脚跑下床,扯着贺臻的胳膊:“我自己睡害怕,你就睡沙发。”
贺臻盯着还算宽敞的沙发,唇角弯了弯:“喻沉沉,你有点过分。”
“你不是嫌床小吗?那你睡沙发。”喻沉没理搅三分,拉着贺臻的胳膊,“我不管,你不许走,必须睡这屋。”
贺臻意味深长:“这么霸道。”
“嗯。”喻沉语调上扬,正在胡搅蛮缠时,双脚突然离地,紧接着整个人被贺臻横抱起来。
喻沉慌了,连忙问:“老大,你要干什么?”
“光脚容易着凉。”贺臻将他重新塞进被窝,“我去洗澡,回头睡沙发。”
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能看见里面的人影。
喻沉见贺臻正在脱衣服,床上滚了一圈儿,悄悄藏在被子里蒙住眼睛。
其实他只是说说,没想到对方当真了。
不过,睡沙发也行。
纠结完,他将被子悄悄挪下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浴室里的结实的身影。
别说,他老大身材挺好。
两人歇了一上午,下午继续去逛各大景点。这次他们不能甩掉保镖,只能让几l人跟在他们身后。
不过除了别扭点,也无大碍。
他们去故宫的时候碰见了带贺臻参加奥数比赛的老师们,老师看见喻沉也在,笑着问他是不是专门来陪贺臻的。
喻沉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注意到跟在老师身后的林鹤。
他忘了林鹤是谁?(),只觉得这人眼熟。
林鹤主动跟他攀谈:“哈喽喻沉,好久不见。”
喻沉掩着不认人的尴尬,装作很热情的模样回:“好久不见。”
待林鹤走后,他扯了扯贺臻的胳膊:“老大,刚才那人是咱们学校的吧。”
贺臻神色微诧:“你…不认识他了?”
喻沉摇头:“不认识了。”
贺臻眸子微挑:“他是那天军训文艺汇演结束后,跟你告白的人。”
喻沉恍然:“我想起来了。”
喻沉的举动令贺臻非常满意,他眼眸一压,再次确定:“你真不记得了?”
“当然了,我们俩又没说过几l句话。”喻沉眉心微动,“他是你的竞争对手吗?”
贺臻点头:“嗯,算是。”
喻沉求生欲极强,吹起彩虹屁:“我觉得,你的考试成绩肯定比他好。”
贺臻显然没小时候好糊弄,悠悠问:“你从昨天来到现在,都没问过我考试如何。怎么就知道我比他强?”
喻沉啧了一声,觉得贺臻越来越小心眼,喜欢计较。
“直觉呗,你可是我老大,数学小天才,当代爱因斯坦。”喻沉讨好地弯起眼:“你不拿第一,谁拿第一?”
贺臻对这段回答还算满意,揉了揉喻沉的呆毛。
在京市待了两天,贺臻带着喻沉返程。
数学竞赛的成绩大概两个月后才能公布,贺臻提前给喻沉打好预防针,告诉他明年的新赛季,喻沉就要报名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