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塔主楼一共有五层,从一层到五层,一层比一层的环境好。
一层的房间一个住十人,二层是八人,三层是六人,依次递减,第四层是空间最宽裕的四人间。
至于第五层,是任教的神术老师们的居所。
除开神术师所住的第五层,其余四层的划分都有很严密的规定。
这里不按学生在外的身份和地位排,而是只按照他们作为神眷者的能力等级来划分。
住在第四层的,都是神术等级最优秀的那一波。而这一波里,又会根据能力等级,再次进行细分到具体的房间号。
住在第一层的,大部分都是刚刚通过入学测试,还没有习得多少神术的新生。
因为第四层的房间数量有限,所以塔尔塔楼有一个轮流住宿规定。
那就是每一个休沐日住在下层的神眷者,都可以向住在更上层的神眷者发起挑战,只要打败了这个神眷者,他们的房间就可以互换。
这种淘汰轮流制的模式从学院开办的时候就存在着,至今已经延续了近五百年。
此刻,在四层的一号房间里。
一个眉骨深刻、鼻梁高挺的棕发少年正坐在阳台的紫藤秋千上,一边荡着秋千一边用浮空术玩着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黑金匕首。
说是荡秋千,其实也并不恰当。
因为他只是大刺刺靠着秋千的椅背,伸长双脚搭在地面,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晃着。
傍晚的风将细碎的棕发吹得有些凌乱,他深棕色的眼眸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桀骜。
精致的黑金匕首在他的掌心之上浮空,随着他指尖的转动,而变化着角度和方向。
这时,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金发少年。
他不急不慢的走到阳台,看着秋千上的棕发少年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棕发少年抬了抬眼皮:“都不想听。”他语气懒洋洋的,兴致并不高。
金发少年挑了挑眉,随后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一样,继续说道:“坏消息是又多了一门你讨厌的占星术学课,好消息是只上傍晚半个小时。”
棕发少年轻啧一声,神情有些倨傲:“我始终认为占星术士就是一群只知道说虚无空话的弱者,一旦遇到危险,难不成只靠一张预测得半准不准的嘴,就能解决?”
话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顿了一下,看向金发少年:“当然,你知道我这话并没有针对你兄长的意思。”毕竟艾诺文公爵本身的武力值足够强劲。
金发少年摆了摆手,学着他的语气开玩笑的回道:“当然,你知道艾诺文公爵也不会跟你计较。”
这话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笑。
金发少年道:“说真的,我还挺期待这位占星术士。”
棕发少年:“下面那些人也一样。”他瞥向楼层下方,看着下面三三两两站着的神眷者。
从这些人的口型中,不难推断出他们此刻也在谈论那位即将空降的任教神术师……
“听说那位占星术士戴着面具。”
“好端端的戴什么面具,不会是因为长得太丑见不得人吧?”
“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是占星术士,神秘一点,也能理解。”
“到底是什么样,到时候看了不就知道了!”
………
随着时间的推移,学院内讨论这位占星术士的神眷者也越来越多。
到了开学这日,更是迎来了一波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