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仁安被侍女带下去,这几日就住在庄园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任务就是几天里把陈朝作的几一诗,一字不落地背下来,然后等南山诗会上再朗诵出来。
陈朝给的报酬也很丰厚,很诱人。
足够苏仁安下半辈子成为一个人上人!
苏仁安被带下去后,侯吉有些不解,上前问道:
“相爷为何不直接去诗会争名?却要麻烦这一趟,假借苏仁安之手?”
陈朝笑笑,拿起酒杯端详着。
“你不懂,有时候这名声啊,越神秘越好,叫人知道你是谁后,反而不好玩了,换句话来说……装逼,装的最狠,装的效果最好,最致命的一种,你知道是什么吗?”
侯吉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陈朝嘴角一翘,缓缓吐出几个字,“无形的装逼!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侯吉眨眨眼,想了想,很快明白过来,似乎是这么一个道理。
想明白后,侯吉拱手称赞,“相爷妙计!”
“行了,也别拍马屁了,南山诗会至关重要,酒卖的好不好全靠这场诗会,准备的怎么样了?”陈朝问道。
侯吉信心满满,拍拍胸脯,“相爷,您就瞧好吧,保准一鸣惊人!”
“如此甚好!”
陈朝似笑非笑,看着蓝天白云,轻叹一声。
“吾乃大纪诗仙,可惜,诗仙之名……且让它在文坛上再飞一会儿。”
……
咔嚓!
摆手遣退侯吉,让这只猴崽子退的远远的,别偷看夫人宋清婉写的信。
陈朝这才放心用小刀挑开蜡印,揭开信封。
云卷云舒,阳光并不怎么耀眼,映着葡萄叶子的缝隙。
陈朝静坐,开始查看宋清婉从白云观送来的信。
信纸带着墨香,更有宋清婉手上残留的幽香。
“见信如面,展信舒颜。
相爷,您的来信奴家已经收到。
每日早中晚都要拿出来一观,有几次,不小心被太后娘娘瞧了去。
她还笑话奴家,说奴家这么大个人了,竟然会被一封信迷了心智。
每日都要拿出来看一看,宝贝的不得了。
太后娘娘不知道,相爷很少给奴家写信。
相爷百忙之中能抽空写信给奴家,奴家欣喜若狂,恨不得现在就过来与相爷见面。
至于相爷在信中提到关于酒的名字,奴家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门道,但像茅台,五粮液这类的名字,奴家觉得甚是不妥,总觉得这些名字与相爷的酒没什么关系。
至于起什么名字?奴家这里倒是有一个不成熟建议。
如樊楼名酒“三月春”,是选自三月春天里,挂在枝头上的桃花所酿,故取名三月春,与时间相关。
相爷的酒坊建在清源县南山,给酒取名字,其实也可以与“时间”有关,但奴家更倾向跟“地名”有关。
比如,取名南山纯酿可好?
这是奴家一个建议,相爷看看就好,一切还是以相爷的意见为准。
说点其他的吧,太后娘娘在白云观一切都好,腹中孩子也一切都好,相爷不必忧心。
这里有奴家,奴家会照顾好太后和孩子的。
至于相爷最后写的那词,奴家很是喜欢,念与太后娘娘听了,娘娘虽然嘴上说一般,但近日里多番抄写,多番感悟,看得出来,娘娘也很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