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还哈哈笑了两声。文人间常见的打,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柳万坞或许是多喝了两杯酒,当真了,抓住那人衣领,放出狠话:
“我看未必!南山诗会已经接近尾声,那无名氏依旧不敢出来见人,不是怕了是什么?”
今日,众人参加南山诗会,本意就是为了一见作“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一诗的无名氏,至于其他的,倒还是其次。柳万坞也是如此,辛辛苦苦从京城大老远赶过来,可惜临了人没见到,还要被人打奚落,他心中自然不爽。
“依我看,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无名氏!那诗就是他人伪作!南山这钟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会出好诗?”
此话一出,南山诗会的主办方不乐意。
秦相如见事情不对劲,扶着自己大肚子,慢悠悠地走下来,上前道:
“哦?既然柳大才子说无名氏不存在,诗是他人伪作,可有证据?”
“何来证据!”
柳万坞一挥衣袖,脸颊醉醺醺,显然喝醉了。
“我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这诗是伪作,但你们有证据证明这诗不是伪作吗?我看,也没有吧。”
“很好!”秦相如环顾四周,看着众人,眼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便拍拍手掌。
掌声一落,后台早就准备好的苏仁安登场。
一袭白衣快步走至众人中间,对着四周一揖,然后高声道:
“无名氏说了,今日他身体欠佳,来不了,苏某不才,便由苏某人暂代,将无名氏近日所作诗文,劝酒一诗《将进酒》念来与诸位听一听。”
“若觉得好,诸位同饮一杯!”
此言一出,诗会上顿时鸦雀无声。苏仁安清清嗓子,朗声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诗毕!……
一诗毕!
远处山畔,天空中。
忽然升起巨大的烟火,烟火明灭之间,勾勒出一张张震惊无比的脸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