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方才在马车上还解释说什么是被颠的!黎洛栖你是笨蛋吗!
“想起来了?”
赵赫延看着她一会白一会红的鹅蛋脸,表情之丰富,可爱又迷人。
黎洛栖指尖抓着他的宽肩,“夫君,你的身体不可以每日都这般……”
“嗯?”
他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如果我时日无多,明日便要死了,你说,我今晚该做什么?”
黎洛栖咬了咬唇,“我不知道……”
“那你呢?你要做什么?”
黎洛栖心跳颤颤,耳边尽是两人衣物摩挲的声音,她心跳难忍,洪水猛兽跃跃欲出,她知道自己招架不住了,搂上他的肩头落下一句:“将军要什么,我都给你。”
精致的蝴蝶骨让一道大掌覆上,粗粝而温热,延伸而下的手臂线条肌肉紧绷,起伏,像连绵广袤的山脉环绕雪峰。
若是明日将死,今夜该做什么才不会后悔呢,赵赫延这个问题攻陷了她最后的防线。黎洛栖想,如果能让赵赫延对生有留恋的话,她愿意做的。
虽然,她深知自己力量薄弱,却还要做这以卵击石的事情。
到最后总是承受不住。
头侧的步摇铃铃晃响,声音如落雨打桃花,可明明是冬日,哪儿来的春水点花蕊呢。
她想,大概是想让赵赫延陪她一起看春雨,活过这个冬天。
想到这,她眼眶就湿了,不敢让他看见,就伏在他的肩上,将军的肩那么宽那么平,她可以任性地倚着,他想听的一切,她都在念给他听。
“小东西……”
男人的尾音像干涸的荒漠终被雨水浸润,哪怕流沙再灼热,都有流水浇灌他。
“你是水做的吗?”
黎洛栖的脸蛋让他捧在手心,宛若垂花。
她忍不住又流泪,糯音软软:“我不知道……”
“怎么今天这么多不知道啊?”
从在马车里开始到现在,她总是这样说。
小东西好像陷入了迷茫。
黎洛栖好奇地看他的喉结,食指碰一下就缩了回去,“不知道。”
赵赫延抱着她,似乎感觉到她的心事,要哄她开心,“我做梦,都想在你上面。”
话音未落,喉间不可抑地闷哼出声,再看这小猫儿,当真是找到勾他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