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我不想去县里上学,离家好远的!”姚祁喆蹲在一边拨弄着药材说。
“那就不去了,你跟我和四哥去山里采药,然后我们一起卖药材,也能赚钱。”
姚祁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想表达的是,他去县里读书,晚上不能回来,舍不得珠儿妹妹。
他稍稍愣了一下,揉揉沈明珠的小脑壳说:“钱要赚,学也要上,我休息的时候跟你去山里。”
沈明珠笑了笑,把小木凳往他那边挪了挪,暖绵绵的身子靠在他身上。
“汛哥,帮我撑着口袋,我要把药材收起来!”四明说。
姚祁喆推了推沈明珠,把她的身子扶正,他一松手,她又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好像没长骨头一样。
姚祁喆嘴角微微扬起,扭过身子,双手把她扶正。
“坐好,我去干活儿了!”
一松手,她又软软地靠在她身上。
她微闭着眼睛,圆圆胖胖的小脸使劲憋着不笑出来。
姚祁喆伸手朝她腋下挠了挠,沈明珠憋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坐直了身子。
“汛哥,你讨厌,你敢痒我!”沈明珠起身拿起一截小木枝,追他。
夕阳下,她追,他跑!
四明:……
第二天一早,沈明珠和四明跟着爹爹去了镇上,卖药材。
他们一直去镇上济世堂药铺,和里面的那小伙计也熟悉。
济世堂不大,平日除了有大夫坐诊看病,还收些零散的草药。
镇上还有大的药材商行,他们只做采药人的生意,不要零散农人的草药。
还没走到济世堂,就看到门外围着好多的人。
“爹,快走,去看看!”沈明珠太喜欢看热闹了。
四明和爹都背着药材,走不快,她等不及钻到人群里去了。
“济世堂给拿的药,我儿子吃了,病情原来越重了,现在在家里奄奄一息,还有没有人管了……”一个老婆婆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哭。
济世堂的朱掌柜和两个小伙计冷着脸站着。
“黄婆子,我都看过好几次了,你儿子的药没问题,我问你又吃了什么别的东西吗?你又说没有,我现在想给你重新配药,你又不让你儿子吃……”
朱掌柜的絮絮叨叨地说着。
“啊,济世堂的药有问题呀,我刚在这里拿了五天的草药,回去到底吃不吃呀?”人群里一个大娘说。
“药可不能瞎吃,吃坏了要死人的!”另一个婆娘说。
“就是,就是,我还是去安惠医馆看吧!”
“安惠医馆的药又便宜又好用!”
……
围着的几个病人摇着头走了。
朱掌柜急的不行,汗都出来了,照这么下去,济世堂要关门了呀。
沈明珠挤了一身的汗,才挤到最里面。
认识她的一个小伙计,冲她苦笑了一下,低声说:“今天铺子里不收药材,改天再来吧!”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呀?”沈明珠好奇地问。
小伙计把她拉到一边,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最后气愤地说:“他都吃了五副药了,才过来找,要是那药有问题,第一副就应该有问题呀,明摆着就是无理取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