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祁喆一直睡到晚上还没有醒。
邹氏说,他累了就让他睡够,饭菜都给他留到了锅里。
他一直睡到大天亮,才揉着脑袋从床上爬起来。
五明已经在看书了,扭头看他的脸很红。
姚祁喆昏昏沉沉地想下地穿鞋,他觉得头疼难忍,又翻身躺下了。
邹氏过来一摸,他的额头烫的吓人。
“不好,汛哥病了!五明你去大祥药铺把坐堂大夫请过来,昨晚我就觉得他不对劲,都怪我没在意。”邹氏自责地说。
姚祁喆烧的双颊通红,说:“干娘,我没事儿。你别担心!”
沈明珠捧着一杯温水过来,邹氏让五明扶住他,把水喂给他喝。
姚祁喆抬头,眼里都是感激:“干娘,给您添麻烦了。”
“你这孩子,说啥话呢,你是干娘的儿子,和五明他们一样,好好躺下,昨晚就没吃饭,我去给你做点白面片!”邹氏去了灶房。
沈明珠坐在他床边宽慰他:“我五哥去请大祥大夫了,你再忍忍。”
姚祁喆点点头,笑了笑说:“珠儿,这个给你拿着吧。”他从被褥下面把战象玉坠拿了出来。
“我说怎么找不到了,原来在你这里呀!”沈明珠大大咧咧地说,接了过去,放到了衣袋里。
姚祁喆:是你让我替你保存着的呀,不过他没有说,眉宇间有散不去的阴霾。
“我不在的时候,让玉坠保你每日平安!”姚祁喆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沈明珠捶了一下他的胳膊笑着说:“你不在,你去哪里呀?对了,你要去府城参加秋闱,还有两个月呢,你不用紧张。”
沈明珠以为他是为了考试烦忧,又开始安慰他:“秦先生都说了,你和五哥都没问题的,正常挥就能考出好成绩,你在书院是第一名,我五哥是第二名,你要是紧张,别人都不用参加考试了。”
姚祁喆笑着摇摇头说:“我不是为了科举考试……”他犹豫了一下。
“那就好,我娘说了,一次考不好,还有第二次……”沈明珠小嘴叭叭地说开了。
姚祁喆不打断她,只是看着她笑。
“汛哥哥,你终于笑了,笑起来才好看。”沈明珠冲他做了个鬼脸。
“珠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姚祁喆不由自主地说,说完脸一下就红了。
沈明珠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笑了笑说:“我都十岁了,娘说我长大了。”
姚祁喆看着她放在床边的小手,想去拉一拉,又忍住了,又羞涩地红了脸。
毕竟现在长大了,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没有边界了。
“汛哥,这个给你捂到头上。”沈明珠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块湿毛巾过来,搭到姚祁喆的额头上。
一股清凉袭遍全身,很舒服。
五明一头大汗地带着先生来了,先生给诊了脉,没什么大事,就是受了风寒,开了药。
沈明珠拿着药包去灶房熬了药,又端了邹氏做的烂面片过来。
“汛哥,吃几口吧,否则吃药胃里难受。”沈明珠坐在他身边,吹着汤勺里的面片汤。
“我自己来吃!”姚祁喆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