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汛哥呢?”沈明珠又跑到前面铺子里,问秦伯伦。
“他和你五哥,出去买笔墨了,一会儿就回来。”秦伯伦说“这么着急找他,有事吗?”
“秦先生,汛哥要走了,你知道吗?”沈明珠急急地说。
秦先生点点头:“明珠,他长大了,该走了!”
“可他没和我说呀!你们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沈明珠觉得心里有些委屈。
秦伯伦递给她一杯茶说:“珠儿,坐下喝点茶。”
沈明珠坐下来,接过茶杯一仰头,喝了下去,火急火燎的心才舒服一些。
“明珠,你们都长大了,迟早要分开的,他是男人要读书,要科考,说不定肩上还有其他的责任,你说是不是?还有你五哥,秋闱高中以后,或许就去了京城呢。”
秦伯伦怕沈明珠不懂,耐心地解释呢。
“好男儿志在四方,这个我知道的呀,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去门口等汛哥哥。”沈明珠提着裙子,跑出了屋子。
秦伯伦:我说错了吗?
沈明珠托着腮,坐在门口的大青石上,眼巴巴地看着远方。
邹氏叫了好几次,她都不回屋。
快到晌午了,五明和姚祁喆才回来了。
“汛哥哥,你是要走了吗?”沈明珠眨巴着大眼睛问。
姚祁喆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本来的神情;“珠儿,这几天你不在,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沈明珠大眼睛里氤氲着泪,委屈巴巴地样子。
五明吓坏了,妹妹从来不哭的呀,小时候就不爱哭。
“妹妹,汛哥走了以后,有空就来看咱们,你别哭。”
五明慌忙安慰。
姚祁喆也慌了神,不知道该说什么。
邹氏把沈明珠拉到后院,一顿开导:“汛哥是皇家的人,他必须回去,你不能耍性子。”
“我不管他是哪的人,什么皇家的绿家的,我就是不高兴。”沈明珠接着哭,也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哗哗地往外流。
汛哥站在门外,听着她的哭声,心里难受极了。
邹氏从屋里出来了,无奈地冲姚祁喆摇摇头。
姚祁喆轻轻走了进去,他真的不明白,珠儿为何这么生气。
“珠儿,对不起,是我不好……”
“别人都知道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还是别人给我说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姚祁喆一下子明白了,沈明珠这是耍小性子,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在学堂的时候,自己和别的小孩子玩,冷落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生气的。
他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去。
他笑着抬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抚上了明珠的头:“傻丫头,我知道这个事后,第一时间就想和你说,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就一直找机会,找机会……“
“机会和没有找到,我就回家了是吗?”沈明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