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睡!”
那人声音嘶哑,听得让人瘆得慌。
“睡睡睡,我们睡!”
还是李民洋先反应过来,这个时候你醒着就是不懂事了,上手拉住徐海波的领口,用力往下一拉,两人顺势倒在桌上。
为了逼真,李民洋还象征性地打了几声鼾。
徐海波也反应过来,用力闭着眼,但腿还在止不住地抖动。
“嗯?”匪徒一低头,落在那张圆脸上,他妈的,还坐着?于是刀子往前伸了下。
鹏爷直接倒在李民洋身上,紧闭双眼、一声不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吓晕过去了。
“哼!什么玩意!敢再吱声,老子捅死你,脸你妈比摊饼还大。”
那拿刀的匪徒怒骂一声,又转身走了回去,继续开始地毯式的搜寻。
“民洋,怎么办,我好害怕!”徐海波带着哭腔,小声道。
“民洋,我也怕!”死躺在李民洋身上的薛鹏鹏,也传来懦弱的声音。
“不是,鹏爷,你好歹在咱县城也是混混,至于这逼样吗!?”
李民洋小声嘀咕,气得肝疼,遇到事就这样,真要是动了手,还能靠得住?
“县城里最多拿个板砖,可那是刀啊!主要那人不戴口罩,都露脸了,肯定不是一般的狠啊,说不准手里都有命案的,亡命之徒啊!”
薛鹏鹏带着颤音,他这一描述,搞得徐海波更害怕,死命往李民洋怀中靠。
然道上是有规矩的,你要敢指认我,这条路我肯定要让你走不通顺,人们为了少事,多数忍气吞声,这也使得匪徒更加猖狂。
主要还是大俄这边不愿意管,直到93年的大劫案之后,引起大的轰动,才联合整治。
“都别慌,那啥,呸,徐哥,你头往一边稍稍,头都塞我嘴巴里了,呸呸呸。。。。。。咱们得懂事点,毕竟刚才都提醒我们睡了,拿点钱放口袋里,别让他们落空。”
李民洋提醒道,这种情况得破财免灾,真要硬碰硬,不值当的,没到拼命的时候。
“好!”
徐海波立马鼓捣口袋,这人是真惜命,拿出一百塞到左口袋,就怕那些歹徒不满意。
至于李民洋和薛鹏鹏这两人,一个十块,一个五毛,可怜鹏爷身上就五毛,钱都在李民洋身上。
“民洋,我口袋里就五毛啊,那他妈打叫花子?惹那人不高兴,把我拎出去打一顿怎么办?”薛鹏鹏慌了,语急切,大脸用力晃了晃。
“莫慌,我给你左口袋里塞了十块,有零有整,肯定没事的。”
李民洋声若蚊蝇,他微微张了下眼,看到对面位上的倒爷,也在给自己口袋里放钱,看来这是道上的规矩,谁也不愿多事。
真要是一分都没有,那就是你不懂事了,不得干你?而在此刻,列车的凶险才刚刚开始。
“民洋,你对我真好。。。。。。”薛鹏鹏终于塌心了。
而在安静的车厢里,脚步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