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歌领着二人走向玉倾宫,此时细雪已停,可风吹到脸上还是让人感觉到寒意。
刚进玉倾宫,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王忠心已经手持圣旨在等候。
“哎呦,娘娘您可算回来了……”王忠看见满歌踏入宫殿,忙上前弯腰说道,又看见紧跟在满歌身后的絮晚与静好二人,“哎呦,于才人,游答应吉祥。”
“王公公怎么那么早过来了?”满歌亲自上前扶起王忠心。
王忠心笑得开心,又故作姿态清了清嗓子,“贵人池满歌接旨——”
满歌三人与众奴仆皆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赞宫廷而衍兴,应天顺时。咨尔池氏满歌,殿阁大学士嫡长女,朕之贵人,克娴内则,性行温和,良恭俭让,知书识理,率礼不越,风姿雅悦,深慰朕心。着晋封正三品嫔,迁延福宫正殿,册封礼于六日后二月二十五举行,望汝恪守宫规,仰教四宣,钦此——”
“嫔妾接旨,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满歌恭敬地将双手抬高于头顶,接下王忠心递过来的圣旨。
“池嫔娘娘快些起来,”王忠心低眉弯腰,“如今咱家任务完成,这就回去给皇上复命了。”
满歌扶着若思的手起来,“谢谢王公公。今日风雪俱来,您辛苦了。言辞,去捡一把金瓜子出来。”
而后她又看向王公公,“还请王公公记着喝杯茶,暖暖身子。”
王公公接过言辞递过来的金瓜子,“奴才谢娘娘。册封礼乃是大事,娘娘也需要好好准备才好。”
说罢,王忠心恭敬地退出了玉倾宫。
满歌目送王忠心离去,回头看见絮晚与静好皆是欣喜中夹着担忧。
满歌将圣旨递给言辞,与絮晚二人走进东偏殿。
一进殿,絮晚便开口,“虽说晋封是好事,可歌儿你不到十天便升了一品,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让人担心。”
满歌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可圣旨由皇帝而下,她不能也不想推拒。
更何况,眼下成为众矢之的,才能更好地引皇后娘娘与梁婕妤对自己下手。
静好看见满歌似是呆,开口说道,“可满歌姐姐父亲乃殿阁大学士(正一品文官),如今正值赋税律令实行之际,皇上重用文官,何况满歌姐姐昨日受了那样大的委屈,一个嫔位如何坐不得?”
静好快言快语,竟是一口气说完了这番话。满歌与絮晚想阻止也来不及,只能在静好停下之后双双呼唤她的名字。
“静好!不得胡言。”
后妃论政,乃是大忌讳。可满歌确实是家世了得。只要池家众人勤勉小心,往后自然是受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静好调皮地松了松鼻子,“我说的是事实,我也只在你们面前这样说。”
三人皆知自己的贴身宫女定不会背叛自己,幸而此时也只有自己的贴身宫女跟在殿内。
“静好说得不错,”絮晚看向满歌,“你不必太过担心,如今皇上宠爱你,也是与别的地方息息相关,延福宫比不上玉倾宫,想必能为你减去不少怨恨。”
“对啊!往后的日子,还有我与絮晚姐姐陪着你呢,什么都不用怕。”静好又开口说道。
既然事情已经生,那就接受它。
满歌封嫔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六宫。
凤仪宫里传出清脆的茶杯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