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絮晚拉着静好的手出了寝宫,将小榻上的药倒进了一旁的花瓶中,端着空碗出了正殿。
云瑶悠听闻絮晚二人成功进入内殿,此刻正站在东偏殿廊下看着。
只见絮晚两人眼眶微红,端着空着的药碗,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竟是连自己给她请安都没听见。
云瑶悠抚上自己还覆着较厚的脂粉的脸蛋,露出恶毒的笑意,“池满歌,你也有今天。”
随后,木枝与青枝拿着晚膳匆匆进了正殿,不多时,又将晚膳撤了下来。
满歌竟是只吃了两口,然后便吐了一地,若思四人进进出出,打理寝宫卫生。
刚忙完,东方宇盛便踏入了延福宫。
他抬手阻止了要唱“皇上驾到”的王忠心,小声吩咐桃枝三人不许进去通报,迈着轻轻的步子进了内殿。
只见若思正跪在榻边看着满歌,丝凌乱。而满歌露着一张白皙的小脸,唇色全无,像是正在酣睡的样子。
王忠心上前轻唤了一声,“若思姑姑?”
若思缓慢回头,神色仓皇,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即刻便要跪下。
王忠心扶住她,“池嫔娘娘如何了?”
若思听见这话,清泪滚落,小手捂住嘴巴和鼻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东方宇盛只好亲自上前看满歌,还是那副病弱的样子,瞧着让人无比怜惜。
良久,他出了内殿,走至西偏殿,看见案桌上摆着一幅字。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你家娘娘为何会成这个样子?”
满歌调整好情绪上前福身一礼,“娘娘今日早膳后还在这里写字,然后去了一趟寿华宫为太后娘娘抄录佛经,回来后便不思午膳,后来更是酸水上行,文太医看了说娘娘脉象无虞,可娘娘却一时不若一时。”
话到最后,若思的声音中已经带着哽咽,眼泪又一滴一滴地掉。
“你是说,是寿华宫让你家娘娘变成这个样子?”东方宇盛声音中带着威严。
若思慌忙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只是陈述娘娘今日所行之事。”
东方宇盛收起那张抄了诗的宣纸,“好好照顾你家娘娘,便说我来过了。”
若思调整跪姿,向着东方宇盛离开的方向,“奴婢恭送皇上。”
一切尽在满歌掌握之中。
夜晚。延福宫正殿传来一阵慌乱。
“娘娘,娘娘你如何了娘娘?”
“娘娘不怕,有我在。”
慌乱过后,呜咽声响起,女子虚弱娇柔的嗓音传出,“若思,我怕。”
云瑶悠被生生吵醒,稍稍捯饬了一些便去了正殿,“池嫔这是怎么了?”
桃枝上前行礼,“云才人吉祥,我们娘娘刚梦魇,如今衣衫凌乱,不便见客。”
云瑶悠搭上秋翠的手,声音不大不小,带着讽刺,“真是报应不爽啊,秋翠,走。”
满歌坐在小榻上休闲自在地喝着茶。她并不想理云瑶悠,小鱼小虾罢了,翻不起什么大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