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歌吐血了。
鲜红的血斑驳在地上,腥气慢悠悠地进入东方宇盛的鼻孔。
满歌深深呼吸,胸膛起伏。她眼角带泪,气若游丝,“皇上……”
东方宇盛上前抱住她,任由她晕倒自己怀中,忽略慌乱的一众宫女,大步走向东配殿,将满歌放在了榻上。
若思快步跟上东方宇盛,眼泪不断地流,却不敢出一丝声音。
“王忠心,去请院判来,去!”
王忠心领命规矩转身,然后小跑着走向太医院。而言辞与钱福厚也是在去太医院的路上。
不多时,言辞与钱福厚一左一右拖着太医院院判杨太医进了延福宫内殿,而王公公则是小跑着跟在二人身后,手上还提着杨太医的药箱。
杨太医走进寝宫,刚刚抹去额头上的虚汗,又看见东方宇盛正焦急地坐在床前,便要跪下。
东方宇盛略微打量了一番脚步轻盈的言辞。
“莫要跪了,”东方宇盛沉声开口,“上来瞧瞧池嫔。”
杨太医又是一抹虚汗,拱手行了个礼才走上去为满歌把脉。
良久,杨太医皱着眉让若思为满歌换一只手。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杨太医又细细问起满歌今日的饮食和身体表现出的症状。
随后,自然是“大不敬”的施针。
“皇上恕罪,老臣,并未现池嫔娘娘的脉象和身体有何不妥之处。只是脉象有些虚弱,想来是近来进食太少之故。”
杨太医跪在东方宇盛跟前,恭敬回答道。
东方宇盛看向杨太医,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可池嫔晚膳后呕吐且吐血,这该如何解释?”
杨太医将头垂得更低,“请恕老臣不才,诊不出娘娘有何不妥之处,臣……”
“罢了,”东方宇盛打断杨太医的话,“你下去罢,为池嫔开几方开胃的方子过来便可。”
“臣告退。”杨太医赶忙行礼起身,提着药箱“跑”得飞快。
言辞抿着嘴巴站在一旁,而若思还是眼眶红红的,却也是一言不。
东方宇盛心中想着钦天监说过的每一句话,手指拂过满歌额前碎,一时间寝宫中竟然安静异常。
“王忠心,朕今晚留下来陪池嫔。”
“啊?呃……哎……诶。”王忠心先是抬头要提醒,又触碰到东方宇盛漆黑的眸子,赶紧低头应下。
“若思姑姑,言辞姑娘,走吧。”王忠心小声唤了若思二人,随后三人皆出了寝宫,候在正殿之外。
满歌突然吐血晕倒和东方宇盛留在延福宫过夜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后宫。
凤仪宫中的皇后娘娘无声地流着眼泪。自己早就猜到是这样。戳人心窝之事,还是他更胜一筹,做得更顺手。
而寿华宫中,刘嬷嬷为太后娘娘点起了新领的凤髓香。太后娘娘撑着脑袋,不对此事作任何言。
于她而言,满歌得东方宇盛怜惜,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