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站起来福身回话。
“是啊,”坐下后,云瑶悠先说话,语气也是酸溜溜的,“谁不知道景妃娘娘好福气,皇上一连着许多天宿在景妃宫中,真是想不怀上皇嗣也难。”
满歌眉毛轻挑,看向云瑶悠,微微勾唇,“照云妹妹这样说,本宫也觉得本宫福气好极了。只是本宫从前梦魇不止,茶饭不思,也是痛苦至极。既然云妹妹这般羡慕,本宫愿意将这福气让给云妹妹。”
“你!”云瑶悠像是噎住,只得“哼”了一声。
“说起来,倒是还没有恭喜景妃娘娘,”梁琼华看向满歌的肚子,“景妃娘娘一朝有孕封妃,倒是应了宁小仪当日在凤仪宫外的话。”
满歌手掌抚上自己的肚子,眉眼俱笑地看向梁琼华。
“梁贵人耳力真好。本宫记得,从前每日跪安过后,梁贵人都会留在凤仪宫与皇后娘娘多说几句贴心话,这样都可听清凤仪宫外的话,让本宫佩服。”
梁琼华忽然有些心虚,“后宫众口悠悠,嫔妾知道也不奇怪。”
后宫众人神态各异。
“宁小仪姐姐,”静好眼珠子一转,偏头看向一旁的宁舒颜,“当日你说了什么啊?嫔妾怎么不知晓?”
宁舒颜垂着的眸光中带着恨意,却只是笑笑,“玩笑话罢了,游常在不必在意。”
“好了。”皇后娘娘打断在场众人的心思,“景妃是于你们有恩,腹中皇嗣也是祥瑞之兆,你们谁都不可以编排,清楚了吗?”
“是,臣妾(嫔妾)清楚。”
随后,众人跪安。梁琼华像是赌气,今日没有留在凤仪宫。
出了凤仪宫,梁琼华快步上前拦住满歌三人,由着絮晚与静好给自己行礼后,微微扬了扬下巴。
“景妃娘娘如今真是风光得很。当日我们四人一同入宫,如今唯有景妃娘娘一枝独秀,真让妹妹羡慕。”
满歌一一扶住静好与絮晚的手肘让她们站起来,“梁贵人如今身怀皇嗣,也是贵不可言。”
“那是自然。”梁琼华的目光停留在静好身上,“只是景妃娘娘如今风光无限,可有想过分身边姐妹一杯羹呢?”
满歌脸色冷下来,声音带着冷意,“本宫如何做事,犯不上与梁贵人商量。”
梁琼华冷笑一声,“是吗,只是嫔妾看着,于小仪与游常在都是清瘦了不少,想必也是日思夜想,为何这泼天的恩宠落不到自个儿头上吧?”
梁琼华是恨的。东方宇盛独宠满歌,一连着一个月有二十多天是宿在满歌宫中。自己怀有皇嗣,也只得他来一两日,用过五六顿晚膳而已。
她不好,她也不要满歌好。
“梁贵人此言差矣。嫔妾与游常在清瘦是因为在神仁阁为景妃娘娘祈福,并没有其他缘由。”
絮晚微微福身,恭敬地回答道。
“如此看来,便是梁贵人挑拨是非了。”满歌搭上若思的手,看向梁琼华身后跟着的婢女,“皇后娘娘素来不喜后宫不睦。而梁贵人却三番四次挑拨离间,想必是身边宫女嘴碎的缘故。”
她粲然一笑,“既然如此。若思,赏梁贵人身边两个宫女各二十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