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好挽着絮晚的手同满歌走在一起。
絮晚握着静好的手,有些担忧地说道,“三皇子不满一月,何故突然生泻肚?”
满歌留意着孤零零地在前面走着的谷梁燕姿,不以为然地开口,“这算什么,古往今来,王室之中养不大的孩子还少吗?”
“歌儿,”絮晚有些疑惑地看了满歌一眼,“你固然说得没错,可三皇子此次病的着实蹊跷。”
“对啊。三皇子尚未足月,如今天气也好,保不准是有人在背后陷害。”静好压低了声音,却刚好可以让前面的燕姿听到。
“满歌姐姐,待他日你生产,一定要好好敲打延福宫的工人一番。”
满歌点头,“我自然会。”
前面的谷梁燕姿自然是将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听了下去。
正说着,一行人便到了承乾宫。
此时,儿科圣手陈太医正跪在殿内替三皇子把脉,而梁琼华则是在一旁忍着眼泪。
一众奴仆都站在那里,殿内充斥着三皇子的哭声。
众奴仆请安声响起。
“陈太医,三皇子如何了?”皇后娘娘冷声问道。
陈太医转身,拱了拱手,“臣参见皇后娘娘。回娘娘,三皇子脉象有些虚弱,好生将养几天便可,并无大碍。”
“那为何三皇子会突然泻肚!”梁琼华红着眼眶,看起来好不可怜。
“回梁嫔娘娘,”陈太医又朝梁琼华拱了拱手,“小儿泻肚原因很许多。可能是着凉,可能是先天不足,也有可能是乳母饮食问题。如今三皇子脉象并无大碍,娘娘大可放心。”
皇后娘娘皱了皱眉,声音中带着疼惜,“琼华,不要担心,本宫在这里。”
说罢,她又看向陈太医,“那便劳烦陈太医去看一看乳母的饮食,看有无需要改善的地方。”
陈太医应声下去。
众人又对梁琼华宽慰了一番。可梁琼华却是凄凄惨惨地抱着哭声不甚洪亮的三皇子,仿佛对外界置若罔闻。
没多久,陈太医又返回正殿,只说乳母的饮食没有什么大问题。如今正是夏秋交接至极,三皇子应当只是有些不适应天气变化。
说罢,陈太医便退下,去给三皇子开药方调养。
随后,皇后娘娘以三皇子还要静养为由将众人遣散。
“三皇子真是可怜,”满歌扶着若思的手走在谷梁燕姿前面,“那么小就要喝药,以后该如何是好。”
絮晚笑笑,拍了拍满歌的手背,“三皇子尚未足月,药自然是喝不下去的,只怕是让乳母喝了化为乳汁,再喂养给三皇子。”
“竟是可以这样!可我看着梁嫔娘娘那般失魂落魄的样子,若是三皇子为人所害,只怕她会疯。”
静好嗓音有些绵软。
“罢了,罢了,”絮晚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愿三皇子吉人天相,其余的,没有算计到我们三人头上就是了。”
说罢,三人便慢慢加快了步子,说着要去满歌宫中一同用早膳。
而落后她们几步的谷梁燕姿心里却是有着想法。
三皇子此次病得确实蹊跷。虽说秋冬交替之际容易染病,可三皇子身边有众多宫女乳娘带着,何况从前宫中的皇子也没有在此时泻肚的先例。
燕姿皱了皱眉,快步回了荣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