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怯怯地抬头,环顾了一圈,在看见燕姿身边的绿绮时才像找到主心骨。
绿绮正看向云瑶悠身旁的秋翠。
小太监又将头磕在地上,“便是那位贵人身旁唤作采杏的宫女了。”
“呵,”谷梁燕姿用手帕擦了一下嘴角,“如今这大殿中,可没有唤作采杏的宫女。”
“采杏不就是延福宫正殿的粗使宫女吗,景妃娘娘,你当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云瑶悠高高扬起下巴,仿佛今日便是满歌的死期。
“对,那宫女便是自称是延福宫正殿的宫女,来托奴才买半斤薏米,奴才没有半句虚言啊皇上!”那小太监又磕在地上。
“方才你说,采杏在大殿之中。”东方宇盛的眸光扫过殿内众人,冷冷开口。
小太监慢慢抬起了头,看向云瑶悠的方向,指着秋翠,“便是这位宫女了。”
秋翠看见小太监指着自己,心下一惊,慌张地看向云瑶悠,“小主!”
云瑶悠也是慌张失措,猛地便跪在地上,“皇上,这奴才血口喷人!”
小太监将头磕得“哐哐”响,“皇上明察,奴才绝对没有认错,便是那采杏了。”
满歌脖子一硬,跪坐在地上,眼泪滑落。
皇后此时也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从那个珠花出现开始,她便感觉今日之事将会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而如今还有什么不明了的,池满歌当真是聪明。
既然如此,牺牲一个云瑶悠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皇上。”
东方宇盛寻着声音看过去,见是一句话也不曾说的康贵妃娘娘。
“不是还有那个珠花吗。谋害皇子乃私密之事,想必那个珠花是背后之人与这宫女密谋之时落下的,才会在床脚暗处被找到。”
“咳,”康贵妃娘娘在婢女的帮助下顺了一口气,“既然这珠花是太后娘娘赏给景妃一等人的,那便去搜宫好了。”
谷梁燕姿在手帕的掩盖下勾了勾唇。她还想着要如何提这个事情,没想到康贵妃倒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东方宇盛一声令下,王忠心又带着那些个太监出去了。
梁琼华可以说是呆呆地坐在殿中,一句话也不敢说。
不一样,全都不一样。
为何没有人提起池满歌当日重阳家宴提前离席的事!
而东方宇盛却一直看着低着脑袋的满歌。
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从前种种情意,是否都是演戏。
而全场最慌张便是云瑶悠了。她不断地出呼吸声,胆怯的目光不断地看向皇后娘娘。
好歹是高门大户培养了十几年的嫡女,她又如何不知,她要被放弃了。
本应为十分完美的一计,却在不知道谁的推动下变得无比拙劣,只怕一会,东方宇盛要大怒。
……
因着只是找谁的宫中没有那朵珠花,所以王忠心此次快很多。只不过是吩咐各宫的宫女将珠花找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