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绾宜不语,问巧连忙将地上的破碎的瓷片收拾好,爬起来小跑着便出去了。
“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小主何必生这样大的气。”祝笙拿起扇子,轻轻给谷梁绾宜扇着。
“是啊,”谷梁绾宜幽幽地看着祝笙,“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本小主何必生气。”
祝笙低着头,恢复了从前“脾气古怪”的模样。
谷梁绾宜打了个哈欠,歪在小榻上,“也不知道皇上忙好了没,我真是等不及了。”
“小主若是想,今日便可开始布局。”
“当真?”谷梁绾宜一下子便直起身子,眸子盯着祝笙看。
“只要小主一声令下,我可即刻去寻绿荷。”祝笙又紧紧握着手中的扇柄。
谷梁绾宜装作思考了一会,却无法掩去语气中的兴奋,“那你即刻便去,行事小心些。”
“好。”祝笙将扇子放下,慢步出了东偏殿。
······
满歌看着去而复返的祝笙,眸中并无意外,“祝姑娘可是有什么好计谋?”
祝笙从袖子中取出那三封信和棉布娃娃,“此乃谷梁大人的亲笔书信与绾才人欲放在娘娘后殿中的棉布娃娃。”
若思接过那四样东西,呈给满歌。
满歌细细看过谷梁大人的亲笔书信,又拿起那个棉布娃娃端详着。
“娘娘,”祝笙见满歌的神思已然从信中抽离出来,又开口道,“这生辰八字,是燕小仪寻大皇子要的,绾才人从未见过大皇子。”
满歌了然。
皇子公主五岁之后到成亲之前,起居饮食都是住在太兴宫和瑶阳宫,又或是启明宫和未央殿后殿。
可若是母妃舍得,也可早早将孩子送到那些地方去。
满歌思索了一会,取出那封与此计谋无关的信,将其余信件还给祝笙。
“你寻个机会将这些信件放到绾才人殿中便好,再给我几幅绾才人的字。”
“你这个时候过来想必是有事要办的,去做你要做的事罢,若哪日我延福宫又添了烧鸭,你便寻个机会过来一趟。”
“是,”祝笙福身,“我会让绿荷今夜将棉布娃娃放在······娘娘后院耳房外桂花树下。”
说罢,祝笙拿回那个棉布娃娃便出了正殿。
“言辞,这几日你去大皇子上下学必经之地蹲守着,看看大皇子有那些不离身的物件。”
言辞点头,“是。”
“便先这样吧,”满歌轻轻晃动着手里的蚕丝扇,“这天气倒是愈热起来了。”
今日下午,东方宇盛终于召了妃嫔,要晚上侍寝。
谷梁绾宜哼着小曲坐在铜镜前,“今日真是个好日子。不仅事成了,就连皇上许久不来后宫之后第一个召见之人也是我,真是舒心啊。”
“是呢,”祝笙拿着香粉抹在谷梁绾宜的手腕上,“小主今夜若顺利,兴许可以怀个皇子呢。”
谷梁绾宜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是啊,要怀个皇子才好。如若不然,在这深宫中总是没个依靠。”
“小主,”祝笙勾起唇角,“我教你些容易怀上皇子的游戏罢。”
谷梁绾宜眸中带着喜悦之色,“当真?如何还有这样的游戏?”
“自然是有的,”祝笙合起那盒香粉,“小主听我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