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确定是同一个?”絮晚问道。
“确定,是绶带结。三股齐紫色的线拈在一起打的。奴婢去打听了,听闻这是皇后娘娘早年打了给大皇子的,可大皇子最近似乎才对这个络子多有宠爱。”
静好撇嘴,“真是可笑,人还在的时候不见他时常看望皇后娘娘,如今倒是装出一副睹物思人的模样。”
“静好,”满歌嗔怪地看了静好一眼,又看向言辞,“是单单的绶带结吗,可有特殊的地方?”
言辞思索了一会,“奴婢可以将其画出来。”
不多时,言辞便将记忆中的绶带结画好呈在满歌手中。
满歌看着那个样式简单的绶带结,“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将图纸递给静好身后的璎珞,“璎珞,你最会打络子,看看能不能照着模样打一个?”
“回娘娘,自然可以,”璎珞接过那宣纸,只看了一眼,“这几乎是最简单的络子了。”
一夜过去。
今日,圣上旨意,才人谷梁绾宜晋小仪。
中午,祝笙照着往常的时辰到御膳房领午膳。
延福宫的桃枝走在她面前。
“我们娘娘可是说了要添一道烧鸭的,你们记住了没有?”
“这哪能记不住呢,”那小太监笑得谄媚,“桃枝姑娘尽管放心,都在这食盒里面了。”
桃枝白皙的手接过那个食盒,“那便好,谢谢你了。”
小太监弯着腰,“哪能让桃枝姑娘谢我呢,能与桃枝姑娘说话,便是我的福气了。”
桃枝“哼”了一声,“油嘴滑舌。”
说罢,她提着食盒转身,一副才看见祝笙的样子,微微福身,“祝姑娘好。”
祝笙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也福身,“你好。”
······
午膳后,祝笙趁着谷梁绾宜小憩的时候到了延福宫。
满歌将那封仿了谷梁大人的字迹的信给了祝笙看。
祝笙细细看了两遍,“这是,仿的谷梁大人的字迹?”
“很明显吗?”满歌拿回那封信,又细细地看起来。
“没有,”祝笙摇摇头,“我也是细看了两次才现有些不对劲,想必非亲近之人不可以看出来。”
“那便好,”满歌将信递给言辞,“今夜你送去钦天监,便说你是燕小仪身边的宫女,信中是谷梁大人的新吩咐。”
“是。”言辞恭敬地接过信封。
满歌看向祝笙,“棉布娃娃已然放进本宫宫中三日有多,为何大皇子称病的消息还没有传来?”
“回娘娘,”祝笙弯腰,“我恐怕娘娘还有别的吩咐,便先稳住了绾小仪。”
满歌露出赞赏的目光,“你倒是聪明。”
她拿出一个络子,“你可有办法让大皇子和谷梁绾宜见面,且将大皇子身上的络子偷过来?”
“我······”祝笙愣了愣,“我可以一试。”
满歌将络子递给若思,“若是成功了,你记着将这络子弄得脏些再丢回你们见面的地方,若是失败了,便将这络子完好地带回来。”
满歌看着祝笙接过那个络子,又开口。
“事成事败,本宫都有应对之策,你不必忧心,也不能过于冒险。”
“是,”祝笙点头,“那奴婢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