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王忠心捧着一个沾着泥土的被打开了的锦盒上来,“皇上。”
东方宇盛看着锦盒中的棉布娃娃,上面插着好几根银针,还贴着一行小字。
满歌的字迹,大皇子的名字和生辰。
他怒不打一处来,径直抓着那个棉布娃娃摔在满歌面前,“景贤妃!你如今还有什么话可说!”
满歌被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待看清棉布娃娃上的字时,一下子便握紧了言辞的手。
“呕!”
“歌儿!”“满歌姐姐!”“娘娘!”“景贤妃娘娘!”
满歌捂住胸口,竟是将早膳尽数吐了出来。
絮晚拍了拍满歌的后背,又理了一下下裳“扑通”一声跪在东方宇盛面前。
“皇上明鉴,景贤妃娘娘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絮晚跪下之后,除了满歌和扶着满歌的言辞,其余在场的延福宫中的人,也一并跪下。
“皇上息怒,皇上明鉴!”
使用邪术,诅咒大皇子,若天子怒,那是可以诛九族的罪名。
满歌嘴巴还是微微张开的状态,她无力地抬眸看向皇上,两行清泪落下。
“皇上,臣妾没有。”
东方宇盛几步走上前,看着地上的棉布娃娃,“景贤妃,这可是你的字迹?”
“是,”满歌痛苦地闭了闭双眼,“只是臣妾从未写过这样的字,臣妾更不知道大皇子的生辰!”
“你不知道,不代表你父兄不知道。”
东方宇盛捏起满歌的下巴。
“梁丞相已倒,你为四妃之,又怀着孩子。如今你父兄在前朝可谓是如鱼得水,风光得很啊。”
满歌眸中装满了绝望,泪水溢出眼眶,“皇上,父亲和哥哥······”
“来人!”东方宇盛打断满歌的话,一把将满歌甩在地上。
“景贤妃禁足延福宫正殿,延福宫其余人等不可出延福宫,也不许人来看望!”
满歌颓然在地上,却又倔强地抹去脸上的泪水。
东方宇盛看了满歌一眼,大步踏出了延福宫。
后面跟着乌泱泱的一堆人,慢慢消失在延福宫外面的宫道上。
随后,延福宫的大门被粗暴地合上。
絮晚与静好快步过去将满歌扶起来,满歌自嘲地笑了笑。
她果然没有猜错,谷梁大人不会只对付她一个人。
而东方宇盛对池家,也是有着无数的怀疑。
桃枝正带着木枝和青枝清理着正殿。
“言辞,”看着桃枝三人福身退出,满歌才冷冽地开口,“去将绿荷,‘请’过来。”
绿荷到正殿时,便见满歌端坐在正殿的主位之上,絮晚与言辞分别坐在下左右。
璎珞去关上了正殿的门,言辞踢了绿荷的腘窝一脚,绿荷“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静好将棉布娃娃甩在她面前,“绿荷,这是什么东西?”
“奴婢,奴婢······”绿荷趴在地上,支支吾吾。
璎珞直接上去给了她一巴掌,“你莫要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延福宫中的主子对我们这样好,你怎么做出这些背叛之事!”
“不是奴婢,不是······”绿荷往后退了几步,又径直爬向静好。
静好将自己的脚往旁边挪了挪,“你做出这样叛主的事情,如今还妄图求我原谅你吗!”
绿荷突然嗤笑一声,“我是叛主又如何,今日物证在此,景贤妃娘娘也已经被禁足了,难道你以为你们还有翻身之地吗?”
满歌突然感觉脑袋里面一阵空白,她怀疑眼前的绿荷被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