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
差点以为听错了,转过头,现李辰陵不知何时回到了案牍边,掩袖长泣。
“皇兄,你要用这招就过分了!”
“吾家有弟初长成,不喜皇兄,怎么,还不许人伤心了?”
“那你好歹真哭啊,袖子里藏一水壶算怎么回事啊?”李辰安上前,将水壶夺过来。
“这个…”瞬间有些尴尬,李辰陵索性不演了“弟,你一定要出去是吧?”
“对!”
“行,你长大了皇兄确实管不了你,但这些东西,你总得带上。”
李辰陵拍拍手,几十名太监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中抱着一个托盘。
“弟,兄知你喜欢喝茶,这里分别有普洱、大红袍、飘雪…”
李辰陵拉着李辰安一个一个介绍,李辰安却愈头大。
无它,谁家好人带茶叶,是按着几十斤起步的?
“皇兄,我觉得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拿不了。”李辰安很想婉拒。
“哎,不会还有呢!”李辰陵再拍手,又是几十名太监进来,什么金银珠宝,古书名画,甚至还有两把弓弩。
可谓是琳琅满目,富贵至极。
“弟,你只要把他们全带上,兄立马让你走。”
“这…”李辰安咬咬牙,他真的很想拒绝,可瞧皇兄这副模样,定是准备了许久。
“也罢,皇兄你给我备辆马车,此行若是遇到穷苦人家,我也能行善积德了。”
“不行。”李辰陵摇了摇头,“弟得凭一己之力带上才行。”
李辰安:……
“皇兄,你要不想让我走,你就直说。”
“对啊,我不想!”
“你…”李辰安摒退众人,拉着李辰陵往地上一坐“皇兄,你到底为何如此不舍我?”
“哎~”李辰陵叹了口气,搂住李辰安的肩膀,目中勾起无限回忆,“弟弟,你还记得幼时吗?”
“那时你闹着跟父皇说你要习武,纵是被轩辕萧拒绝你也百折不挠,你真当为兄不知是为何?”
李辰安愣住了,浮现出二十年前刻苦习武的一幕幕。
那时,他刚穿越过来,本以为凭借皇子的身份可以肆意妄为,但他错了。
宫墙之中的斗争从来都不会少,何况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孩童间的打闹过分起来更是恐怖。
那日,从太学偷溜出来,他便被李辰寿带人堵住,欺负,李辰安虽然不惧,可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被压着打。
关键时刻,是李辰陵冲出来将他护在身下,替他挨了那份打。
他到现在都清晰的记得,这位素未谋面兄长,以单薄之身死死护住了他。
就算被打出血,也是笑着安慰他,说没事,待会儿去带他吃好吃的。
面对这样一位兄长,李辰安又怎么不想保护呢?
“兄长无端提起这么久远的事作甚?”话音有几分哽咽,李辰安倔强的别过头去,强忍住眼泪。
“自从朕护了弟弟那次,弟弟便再没需要过为兄,不仅如此,往后只要是些不好的事情,弟弟都会帮为兄去做。”
“弟帮为兄违抗父命,帮为兄树立威信,帮为兄背负骂名…”
李辰陵的声音亦逐渐哽咽,浮现出,幼年李辰安,纵然被打倒在地还能拉着他跑遍皇宫。
最后骗走侍立太监,让他坐在龙椅上,郑重对他说一定要让他坐上皇位。
玩笑般的戏言一一实现,夕阳下的孩童,也成了武林第一高手。
李辰陵何尝不知道该放手,可他就是不舍得,总觉得离得太远相见太难。
“皇兄,我答应你,三月便回来看你一次。”李辰安擦掉眼泪。
“不行”李辰陵摇摇头。“半个月”
“两个月。”
“半个月”
“皇兄”李辰安拉住李辰陵的胳膊“半个月我都不一定能找到他们。”
“少来”李辰陵抽出手,“李相夷三人上月为何大闹南州府?”
“不就是知道你收不到书信,故意用这种方法来告诉你吗?”
“皇兄,你都知道啊!”李辰安尴尬的挠挠头,竖起手指,“一个月,我一定一个月回来看你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