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庭枝:“……”
不然怎么这么巧这酒店就起火了?
“我一直抱着你,哪有功夫去放火?”尚庭枝道。
两人身边有不少一起逃生的人,尚庭枝话音刚落,就有几道探究的视线射过来。
夏乐阳在国外待了那么久,知道那些视线是什么意思。刚才和尚庭枝一起搂着睡觉时还没往这方面想,
现在回过头去看,他们两人还真是基得可以。
尚庭枝还倚在夏乐阳身上,夏乐阳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在这特殊情况下,他们两人一起行动,反而还安全一些。
两人顺着人流走到酒店外,此时外面的街道上已经围了不少人。
从酒店外面看不出哪间房着了火,听身旁的人说,是有人抽烟打牌,不小心引燃了床单,触了火警。
火不大,打牌的几人已经自行把火扑灭。
搞清楚前因后果后,酒店的客人66续续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回了房间。
尚庭枝没有动,看着夏乐阳,而夏乐阳则是一脸沧桑地站在路边,内心纠结到底要不要回去。
“这应该只是巧合吧?”夏乐阳表情复杂地问。
他还是不认为这次火警和什么孤阳煞有关。
“嗯,随你怎么想。”尚庭枝淡淡道。
夏乐阳陷入了沉默,总觉得这事有些邪乎。假设,万一,只是万一,尚庭枝真的是个天煞孤星,跟谁在一起谁倒霉,那他强行把人留在酒店,岂不是害了全酒店的人?
风水这东西,老一辈总是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夏乐阳原本是坚决不信的,但是住酒店遇上火警,这么小概率的事件都能让他碰上,内心难免有点复杂。
夜晚的微风夹杂着沁人的凉意,吹在肌肤上无比舒适。尚庭枝在下楼之前就已经现,他挨了一天的低烧不知何时已经退了下去。
就抱着夏乐阳睡了那么一会儿,比待在凶宅里都有用。
看来他爸妈说得没错,夏乐阳是护身符也是幸运星,跟谁待在一起就旺谁。
尚庭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在路边挠头的夏乐阳,心想这人要是女孩子就好了。虽然性格有些烦人,但那长相他还是可以的。
“我们还是回去吧。”夏乐阳不知道尚庭枝在一旁想些有的没的,他纠结了半天,还是觉得不能害了别人。
“回酒店?”尚庭枝收回思绪,问道。
“不是。”夏乐阳道,“我是说回顾家公馆。”
尚庭枝挑了挑眉,颇为意外:“你不怕鬼了?”
“你这是什么话。”夏乐阳挺直胸背,“我本来就不怕。”
尚庭枝抿了抿嘴唇,心里犹豫要不要告诉夏乐阳那凶宅里真的有鬼。
不过他很快想到,就算说了夏乐阳也不会信,而且这小少爷命大福大,就算真的撞鬼,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所以最后尚庭枝还是没有开口。
夏乐阳去办了退房手续,两人打车回到顾家公馆。一路上司机不停通过后视镜打量他们两人,估计是在好奇到底什么人会在大半夜去那远近闻名的凶宅。
夜里的顾家公馆覆上了一层神秘的气息,尽管小院里的装饰壁灯亮着,出暖色的灯光,但夏乐阳还是觉得这里就好似笼罩着一个结界似的,跟周围一派祥和的居民楼格格不入。
“我有点好奇。”夏乐阳扶着尚庭枝,打开铁门,“你这犯煞和犯太岁,本质上应该差不多吧?”
“嗯,怎么了?”尚庭枝舒舒服服地靠着夏乐阳,随口应道。
“按照你们的说法,本命年犯太岁,那我去年本命年,怎么没出事?”夏乐阳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别拿什么太岁管得范围有限来糊弄我。”
尚庭枝其实懒得和麻瓜解释风水的问题,因为不信的人就是不信,他说再多也是浪费口舌。
不过看在夏乐阳抱起来这么舒服的份儿上,他还是耐着性子道:“太岁当头坐,无喜必有祸。反过来看,有些人在本命年反而有喜,不一定会遇灾祸。”
夏乐阳乍一听,觉得这句话好像很有道理,但他立马反应过来不对劲,在原地站定,若有所思道:“你这说的不是屁话嘛,有的人有喜,有的人有祸,这跟本命年有什么关系?”
尚庭枝因“屁话”两个字非常不爽地皱了皱眉头,心想果然是浪费口舌。
但怀里的人又软又凉,靠着实在舒服,所以他破天荒地拿出从来没有过的耐心,解释道:“这说到底其实是概率的问题,有些因素会大概率导致不好的事情生。”
夏乐阳想了想,也就是说两人待在酒店不一定会出事,只是概率比较大而已。
他极力地想从科学的角度去解释,但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扯淡。
尚庭枝见他满脸都写着不理解,又补充道:“明晚是月圆之夜,地球磁场会变强,出事的几率会更大。”
夏乐阳沉默地把上尚庭枝扶进客厅侧门边的电梯,按下数字“二”,接着神情复杂地看着尚庭枝,不客气地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鹅呢?”
尚庭枝的嘴角抽了抽,懒得再多说。
夏乐阳把尚庭枝扶到了卧室里,在他离开时,尚庭枝难得好心地说道:“你要是害怕,可以过来和我一起睡。”
尚庭枝承认他说这话带着那么点儿私心——他想抱着夏乐阳睡,单纯因为抱起来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