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阎宗琅说着从外套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紫色的丝绒小盒子,“这个给你。”
舒青末接过小盒子,不解地看向阎宗琅问:“这是……?”
阎宗琅道:“毕业礼物。”
舒青末打开小盒子一看,现里装着一枚金色的茉莉花胸针,和他的那枚印章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做工更加精细,连叶片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他把胸针拿在手里,分量很沉,不难看出这枚胸针是由实打实的黄金锻造而成。
“喜欢吗?”阎宗琅随意地问了一句。
舒青末回过神来,他啪地关上小盒子,递给阎宗琅道:“阎先生,我不能收。”
阎宗琅的表情有些意外:“为什么?”
舒青末老实道:“你已经送过我毕业礼物了。”
上次阎宗琅送来的十盒颜料,还剩下了一大半。
阎宗琅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就当画的报酬。”
舒青末摇了摇头:“你带我出来旅游就是报酬了。”
阎宗琅耐着性子道:“那就当爬上山顶的奖励。”
舒青末道:“可我是你背上来的。”
阎宗琅被舒青末的倔脾气搞得实在没辙,他懒得找借口,皱起眉头道:“这是专门为你做的,你要是不想要,就丢到山下去。”
舒青末哪里舍得丢,他默默把胸针放进自己外套的口袋里,心想阎宗琅表面上看起来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实际上却霸道得要命。
阎宗琅见舒青末总算乖乖收下礼物,舒了口气问:“你的印章为什么是朵茉莉花?”
舒青末抿了抿嘴唇,接着缓缓说出了自己母亲的名字。
阎宗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舒青末知道她母亲的名声在外面不怎么好,他也不知想辩解什么,主动对阎宗琅道:“其实她很可怜,她一直相信她和舒国华是两情相悦,但我觉得并不是这样。”
说到这里,舒青末突然意识到他似乎没有必要去辩解,于是他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对阎宗琅道:“可能你会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毕竟她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阎宗琅没有表态,看着舒青末道:“不了解的事,不好评价。”
舒青末不再接话,这个话题的确有些沉重,阎宗琅转移话题道:“方婉柔给你的那幅唐代《仕女游春图》,你会好好裱吗?”
“会。”舒青末道,“黄会长那天帮我说过话,我没有必要跟他过不去。”
阎宗琅微微皱眉,奇怪地问:“黄会长?”
舒青末道:“那幅画是黄会长的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