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和没想到刚刚进入花园,便被人给冲了个满怀,他赶忙将沈如眉放开,这一放开,倒是失了神。
只见怀中之人眼如春水面如脂,青黛细描眸如秋波,他这穷书生哪里曾有机会接触如此的女子,心里顿时泛起涟漪。
“公子,公子……”沈如眉连忙轻呼几声,跳也似的挣脱开来满脸通红的拘了个礼,便跑入园内。
沈清浔静静地看着沈如眉的小戏码,这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诚不欺我,她心里感叹着。
再一转身瞟见秦和鸣,不由心生恨意。
秦鸣和渐渐回过神,眼神扫过沈清浔,不由感觉头皮麻。
站在一旁的这个女子,眼睛像把刀般要剐了他,让他感觉莫名的慌乱。
“小姐,你……你认识秦某?”他收起扇面作了一揖,他想抬眼,可又畏惧了。
此时他的汗毛都要竖了起来,一种寒意从底下升起,而且这种寒意自从与这个女子眼神对接之后,便从未曾消停过。
“没有。”沈清浔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转身便要离开。
“不知小姐是不是沈府的小姐?”
秦鸣和说不出这种感觉,一种极为熟悉而又想让人逃离的感觉,他脑海里将在京城以及在路上所遇到的人都过了一遍,毫无头绪。
“浔儿,你怎么在这?”赵若兰站在身后,看出二人的这种微妙:“秦公子站在这干什么,那几位已经从前门进去了,何不进去一叙?”
“正想进入,夫人请。”秦鸣和躬身一礼,问道“请问夫人,这位是?”。
“这是我家的二女儿,清浔。”赵若兰笑道:“小女无状,还望海涵。”说着她望向沈清浔:“如眉和絮晚呢?”
沈清浔轻答他们在园内,便告说身子不适,赵若兰哪里相信,只说着:“你不要推脱,随我去园内走走,对身子也是好的。”
沈清浔无奈地跟了进去,园内此时只听到那几个举人正在吟诗作对。
“说什么这么开心呢。”赵若兰笑着拾阶而上,那三名举人见状连忙起身。
“母亲,这几位公子可是父亲好友?”沈如眉故作不知。
赵若兰笑说道:“这几位正是你父亲的忘年之交,这次来京城是来赴考的,我看,今日日头正好,你们三姐妹又刚好与他们相遇,倒可以交谈交谈,也免得终日在闺房写字绣花,闷闷无趣。”
“几位既然是进京赴考,想必是文采了得,不如以诗会友,岂不乐哉?”沈如眉站在赵若兰身边,笑着看着众人。
这倒是正中几个举人下怀,他们如何不知沈思源资助之意,如果真是有幸得到沈府哪一个小姐的青睐,就算是此次落榜,也有一个退路。
“既然无人反对,那我们就来飞花令吧,虽是无酒,但以清茶为伴也是雅致。”
沈如眉当即叫人拿来令杯,轻轻一摇,抽出个仕字。
“刚巧你们又是春闱之际,倒是应了这景,”赵若兰笑道:“那你们先玩着,我先到厨下看看。”说着眉头一展望向沈如眉。
“那小生先作个样,各位小姐、兄台不要笑话。”其中一举人站了起来:“仕路屈身还政拙,山林养志得诗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