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浔不由得感叹:“你是怎么做到的?”
穆流云笑着:“多练练便熟悉了,只要稳住心神,哪有什么做不到的。”
她点头抿唇,又认真地练了起来。
这几日里她是极勤地都往军营跑,那些守卫的侍卫都认得她,也没再阻止过。
只是她也注意到那个帐篷这些时日都有人在帐前值守,她与那些守卫相熟,每每问起,却都称不知道。
而且除李御医外,也从未见过有人从里出来,便是送饭食,也只是放在门口。
这个神秘人的举动,不仅是穆流云好奇,军中上下也是议论纷纷。
让她感到有些在意的,便是时不时依然有人在暗中观察她的错觉,可这明明是在看管严格的军营,怎么也会有这种感觉?
她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注意力集中在学习的心思上。
经过她没日没夜地练习,并在李御医的悉心指导下,逐渐也可以在士兵身上试针了。
因此还趁机治好了两个人的腹泻,这让她感到无比高兴,也对不久要在姨娘身上试针增强了信心。
穆流云是个闲不住的,每每等到她练习完,便带着她去附近山上采药,桑枝、雷公藤、侧柏叶等也让她见识到不少。
其药理他也不厌其烦地说着,而沈清浔则饶有兴趣地一一记下。
又一日,难得李御医没有外出,他们三人便在院里翻晒着草,沈清浔便跟着穆流云背着药理歌。
背到一半,她忽然抬头问道:“李御医,这半夏既然有毒,为何不用竹茹替代?”
李御医笑了:“此二物一寒一热,虽是都能治疗化痰和安神之功,但却要因人而异,二小姐,这相须、相使、相畏、相恶、相杀、相反可是半点错不得的。”
沈清浔点头道:“这药性倒如人般,各有各的脾性。”
“孺子可教也。”李御医笑着摸着胡子:“你的天赋倒是极好的,好生学,将来恐怕是要比那臭小子要厉害。”
穆流云气呼呼地不服气:“您老要夸她便夸,带上我做什么?”
说着他又笑道:“要不师父您干脆收了她做徒弟可好?我有个好师妹,那以后学着有个伴,也可以相互讨论讨论。”
“哪有这么容易。”沈清浔脸上一红:“我才几日,连门都没摸着,怕是李御医不愿。”
李御医呵呵笑了起来:“我们这行素来是传男不传女,要不这个徒弟我是收定了,只可惜是你女儿身,不过你要是想问什么,尽管来问,这多学些用以救人,可是积大德。”
沈清浔听明白他的意思,深深地一伏礼,二人均是笑容满面。
而一旁的穆流云眼见得逞,不由扯着她,直喊着要讨赏。
她笑着白了他一眼,却是压抑不住自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