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赴宴倒是没白走,沈清浔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欢愉,沈家米铺如此操作,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用陈米、霉米换新米,全然没有什么畏惧,怪不得要去打点官员。
这几辈人的心血算是快要完了,她心时只是平静地想着。
那天她从侯府回来便敲打沈思源,可他依旧这么干,可见再说也无用。
不过,这也给自己带来了商机也说不定,这沈应风虽是个草包,可也能从他那里打听到什么,这倒也好,这个联盟,哼,她笑了,先练练看吧。
夏初时节已是有些沉闷的炎热,霜儿最近脸上起了些疹子,日日躲着不肯出门。
沈清浔记得药书里有个方子刚好对应其症状,便到军营里找了些药给她做了一些美容方,没想到不出几日便有所好转,这让霜儿直呼有效。
她心里一动,便抽着空去了东市,坐在锦绣绣坊内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这往来如云的宾客。
果然,不出一会,一个脸上微微有些泛红的小姐走了进来正欲挑选面纱。
“小姐可是要去西北?”沈清浔笑着将一条绣着流纹边的面纱递过去:“这条还算合适,清爽透气,也不闷热。”
那小姐轻轻叹了口气:“谁要去那偏远的地方。”
她侧头倾看了看她的脸,略微吃惊地说:“你这脸怎么红成这样?倒不像是暑气所致。”
“呀!”她连忙捂住,转身便要走,却被沈清浔一把拉住。
“想问小姐,你这脸是不是还蜕皮?并带着些瘙痒?”她问。
那小姐有些惊讶,眼睛一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每到春季便,夏末就没事了是不是?”
那小姐连连点头,她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那便是了,你这个是花粉症加湿疹,断是不能用面纱遮盖,要不闷在里面这脸就毁了。”
“这个我是知道,可请了好多郎中看过,都说不能断根,甚是讨厌。”
那小姐一脸无奈,噘着嘴将来面纱丢在一边:“你当我想戴着这东西,可你看我这脸,都不能见人。”
“有倒是有一法。”她故作迟疑地想着。
“有什么法?”那小姐急切地问道。
沈清浔从怀中掏出一小罐:“这是我做的玉容散,刚好对应你的这些症状,可就是不知道你信不信我。”
“原来是个卖脂粉的贩子。”那小姐当即撇下嘴去:“不买不买。”
她轻笑道:“本来也没打算要你的银子,你不要就罢了。”
“什么?不要钱?”她拿起那小罐看了看:“可真有效?”
“你若想治呢,便拿去用,我看着你这样也是可怜,本来长得花容月貌,可这张脸却着实让人不忍直视,真是可惜。”
沈清浔说着便指着那个小罐:“这是三日份,你先拿回去试试,好了,便来这找我。”
那小姐半信半疑地望着她,将那小罐收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