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对爷爷致意之后连忙追出去,拉住傅时宴的手,压低声音:“傅总!为什么要留下来!”
傅时宴淡淡扫了一眼外头,“你很想被雷劈死吗?”
“……”
“可是,可是你知道留下来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要入驻你的领地诶,你不是最讨厌我进你的房间吗?”在爷爷的眼皮底下,两个人总不能睡两间房。
是这样的。
但此刻傅时宴见她把尴尬都写在脸上,又觉得有意思,故意逗她玩:“没关系,这里不是茗苑,我允许了。”
江舒没来得及继续辩论,佣人已经抱着被子走了过来,温柔道:“跟我进来吧。”
“啊……”
她将房门打开,笑着说:“虽然阿宴在家里不常住,但他的房间我们每天都会打扫,很干净的。”
江舒硬着头皮走进傅时宴的房间,北欧风,干净利落,是他的风格,一张大床看着就很舒服。
佣人能直接喊傅时宴为阿宴,看来他和这里的人相处得很亲切,没架子。goйb。oΓg
这是江舒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进入老板的私人空间,觉得惶恐,又有些奇妙。
“刘姨,麻烦你了,接下来交给我就好。”傅时宴主动开口,终究舍得解救江舒。
刘姨点头,走之前眼神在两个年轻人身上转了又转,满是暧。昧。
江舒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傅时宴好笑的拍拍她的头,听不出意味,“我先进去洗澡。”
我先洗澡。听听,听听,多像一对小情侣初次坦诚相待前的语录!
江舒眨眨眼,“那我呢?”
傅时宴拧眉。
“我是说,你洗了那我呢,我没带衣服。”总不能不洗澡吧,今天折腾了一天了。
“这倒是个问题。”
快一个小时后,江舒悄悄打开浴室的房门,“傅总,你能把灯关了吗?”
此时已经洗浴完毕,身着睡衣躺在床上看新闻的男人悠悠抬眼,“就你这身材,谁想看你。”
江舒忍不住低头看了看,此时她就穿着傅时宴给的一件他的衬衫,但也只能勉强遮住腿根,稍微一动就全走光了。
“……那也还是……有几两肉的……”
傅时宴淡笑,抬手暗灭灯,房间里顿时一片黑漆。江舒松了口气,终于敢走出去,“傅总,内个,我睡哪?”
这里总共就一张床。
“你想睡地板我也没意见。”
几乎是立刻,江舒爬上床,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缩在角落,“傅总得罪了!这床咱们就一人一半吧!谁越界谁是狗!”
傅时宴在黑暗中眯起眼睛,这一晚上听惯了她叫自己阿宴,听她叫傅总竟然会觉得不习惯。
“睡吧,”顿了顿补充,“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可是江舒睡不着。
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跟男人一起睡过觉。
而且傅时宴身上好香啊,他们明明用的是同一种沐浴露,怎么他身上就格外香呢?江舒攥紧被子,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傅、傅总……你睡了吗?”她不敢转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