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吃眼前亏。
当现她是穿着自己的衬衫乱跑出来时,怒意支撑着的冷漠,正慢慢消散。
天!他一定是中了洛欢的毒,一定!
不然的话,该怎么解释最注重原则性的他,先行丢弃了原则呢。
“药,抹了吗?”黑杰冥冷冷的看着她。
洛欢讪讪,“没抹。”
“回去抹。”抓住她的手腕,他硬是拽着她走。
“又不严重,不抹药,二三天内也会消褪的呀。”
只是一些她不愿意面对的吻痕,不疼,不痒,难倒她假装它们不存在以宽慰屡屡受挫的心也错了?
“我说!回去抹药!”
黑杰冥眼尾的余光心有余悸的瞥见桌角静静摆放着的玻璃瓶。
如果晚来一步,玻璃瓶被洛欢打开,会生多么可怕的严重后果,他不愿多加猜测。
那瓶子里装的可是……
不行,以后得盯着她更紧一些才行。
。。
卧室内,洛欢抱着枕头,看来气鼓鼓的。
黑杰冥正在拧药瓶,宛如钢琴家一般修长精致的手指上残留着药香。
“你是坏人!”洛欢面红耳赤的指责。
一想到刚刚的生的事,她便控制不住脾气,若不是三年前的余威还在,她真想用枕头砸他,用牙齿咬他,用脚踹他。
他居然真的撕开她衣服,亲手帮她上药,美其名曰:看过、摸过还亲过,再看一次摸一次,没什么
当他执意想对她做某件事时,她的拒绝,忽然显得那么的无意义。
药,最后还是抹上了。
洛欢敢肯定,黑杰冥并没有觉她其实是想要逃跑。
那么他突然间的怒气,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些。
她当然是不敢追问的。
他极聪明,直觉敏锐的惊人,在他面前,想要不露出破绽,最好的方法便是闭嘴,少说话。
望着她气鼓鼓的脸,黑杰冥勾了勾嘴角,“休息吧。”说完,把黑衬衫丢回给她,“这个给你当睡衣,明天一早,会有人送换洗衣物给你,今晚将就一下,穿这个睡。”
心里却是在想,她穿着他的衬衣,模样真是惊艳,白皙如雪的肌肤,被那纯黑色极具垂感的料子一衬,更显的吹弹可破,少女的天真娇憨,却有着成熟而完美的女性身躯,天使与魔鬼集中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乍一看到的那刻,他的心脏,仿佛静止住了。
如果,后来她没去动那个玻璃瓶的话,他想,他更愿意做的是走过去,吻住她浅粉色的嘴唇。
洛欢立即钻进被子里,悉悉索索的换上,却见他并不离开,而是走到了屏风的另一边,啪的一声,按下开关。
灯光,蓦地消失。
洛欢清楚的听到,隔壁那张床,出了一些细微的声响,好像是有人躺了上去。
她顿时从床上跳下,光着脚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