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瓜裂枣。”韩子文毫不客气地下了结论。
“我也觉得,不过听我娘的意思,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她是长辈,帮你应了这门亲,你没办法推脱,你小心点。”
韩子文坐回去,冷笑一声:“不怕。分家的时候立了字据,我们兄妹四人的亲事,他们没权利干涉,最多也就做做白日梦。”
说完继续缝他的袖子。
顾云朗看他捏着针,咬牙切齿,眉头皱得紧紧,就像跟那针有仇似的,忍不住提醒他。
“你不要那么用力,随意点。”
韩子文举起手,很是不解:“我哪有用力?”
顾云朗突然伸手,出其不意地去抽他手里的针,结果韩子文捏得紧紧,根本抽不动。
“还说没有用力。”顾云朗摇摇头,把自己手指拿给他看,“瞧,像我这样,轻松点。”
韩子文看了半天,又去抽他的针,很轻易地就抽了出来。
“原来如此,难怪我缝针那么累,手指都勒出印了。”韩子文恍然道,“这下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韩小妹看他们说得热闹,干脆夹了菜,坐到旁边,不时指点两句。
顾云朗听着,只觉得岁月静好,满溢温馨。
而韩子文在韩小妹的指点下,果然觉得轻松许多,似乎进步了不少。
下一次没准能换细针试试?
他看了眼渐黑的天色,问韩小妹:“小姑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唉,大柱的衣服沾了满身的血,特别难洗。我洗了半天才洗干净。”
韩小妹把木盆里的衣服指给他们看。
韩子文瞟了眼,想到下午的画面,忍不住笑起来。
“他那么弱的身子,经了这件事,肯定会躺个十天半月了。”韩子文幸灾乐祸地道。
韩小妹道:“吃不下饭,一吃饭就说闻到狗血味,犯恶心。今天在床上躺一天了,我娘和大嫂担心得很,一直守着他。”
“他身子没啥问题。恐怕是觉得没脸见人。”
顾云朗替他诊过脉,最有言权。
韩大柱身体完全没问题,比小文底子还好。
想想也是,从小到大,韩家好吃的全紧着他,肉食鸡蛋没断过,营养好得很。
又不吹风不淋雨,连路都不肯多走几步,身体能差到哪去?